他的話說的十分理所當然,好像看上了雜耍班子,讓他們上門來獻藝。為此接受兩個月的排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沒有人問過春和園眾人的想法,他們本來靠著幾十年的口碑,整個班子走南闖北。換了一批又一批人,闖出了名氣,最後待在平京城中。
只因太子一句話,他們就要整個班子進到皇宮之中。不僅身世要接受各種盤查。還要在深宮內院中度日。
作為民間藝人,這樣枯燥無味的日子。怎能讓他們吃得消。
然而,進了宮好比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哪怕心中有怨言,也無人敢表露。所有人。只能盡心盡力的排練,早日哄太子高興,將他們放出宮去。
雜耍是個稀罕物。柳元景聽過春和班的大名,還沒有看過。
在太子介紹之後。他聚精會神的看起了演出。比起方才**浮浪的樂曲,扭腰擺胯的美人。
民間吐火吞劍,胸口碎大石的戲碼,對柳元景來說更具吸引力。
只是他功夫高深,眼神太少,屢屢看破雜耍人員的小門道後,發現這些都不是難事。
只要手疾,變把戲其實很容易。
想到這裡,柳元景不由更留心。女孩子都喜歡這些東西,他要是學個一招半式,當辛夷難過時,也好逗她開心。
“好。”
看到絕妙處,太子不由拍手叫好,兩眼直直盯著口中噴火繼而又團劍的少女。
那少女似乎是為了映襯火焰的絢麗般,故意穿了一身素白,十五六歲的年紀,盤著黑油油的大辮子,模樣十分俊俏。
再看她動作伶俐,行雲流水,毫無凝滯感,太子看的更加暢快。
不知為何,少女的眼神,讓柳元景感覺到一絲不妥。他的直覺一直很準,所以在意識到這些後,一直密切觀察著白衣少女的一舉一動。
隨著節目的推進,雜耍班子成員在臺上各司其職,越聚越多。少女人移到了邊緣處,離太子和柳元景兩人距離十分近。
當太子再次擊掌喝彩之時,異變突生,那白衣少女忽然從表演吞劍的道具中,抽出一把匕首,旋身飛去,直直朝著太子飛去。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閃之間,沒有人反應過來,連太子的護衛的都沒來得及動作。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太子面上有震驚有懷疑還有一絲恐懼。正在進行雜耍表演的春和班眾人,則是面如死灰,腦海中空白一片。
那少女氣勢如虹的朝太子衝來,手中匕首閃著寒光,柳元景將手中酒杯擲向女子面門。
擲酒杯和行刺幾乎是同時發生,白衣少女用腳尖踢走了酒杯,身子卻因此頓了一下。
就是這片刻遲緩,太子的護衛紛紛衝了上來,雜耍班的眾人手中東西落地,一個個跪地求饒。
柳元景則從一腳踢起一個凳子,朝白衣女子身上砸去。
行刺之事來的太突然,柳元景唯有先將女子擊退再考慮其他。不然,太子與他第一次見面就遭到了刺客襲擊,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柳元景乃怕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護駕。”
太子此時也反應過來,高聲喊著往後退,七八名護衛一擁而上,短短几招內就將白衣女子制服。
危機解除之後,太子鬆了口氣,厲聲喊道:“來人,將春和班的亂臣賊子盡數關入天牢,一定要審出他們的幕後主使,將其捉拿歸案。“
好端端的雜戲班子攤上了這種事兒,臺上眾人哭爹喊娘聲不絕於耳,班主更是苦苦哀求,喊著冤枉。
唯有白衣少女,梗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太子,好似將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太子看著她憤恨的眼神,心中怒火更勝,不由辯駁的將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