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什麼?
家裡人都快把辛夷給供起來了,她一進門就給人甩臉子。
在辛桂香眼中,辛夷不冷不熱的樣子,實在惹人討厭。
從前,她一心想著借辛夷的光,把她當做曾經唯唯諾諾的三姐。
碰了幾次壁後,辛桂香是辛家頭一個醒悟過來,辛夷已經不再將他們一家子放到眼裡了。
她方才說的都是心裡話,只是沒人能聽進去。
哪怕他們把辛夷捧到天上去,辛夷也不會讓他們沾到好處。
辛桂香指甲在牆壁上划著,對辛夷又妒又恨。今兒是大哥的喜日,她打扮的那麼漂亮,把未來大嫂都比下來了。
對於這個大嫂,辛桂香還是挺喜歡的,她叫香香,自己叫桂香,湊了個巧。
她討厭辛夷,最重要的一點在於,每當看到辛夷,辛桂香就會想起林然。
為什麼,小林哥哥會喜歡辛夷呢。辛桂香摸著自己的臉頰,如果沒了那個疤,一切會不會是另一種模樣。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吃完。
當然,辛夷沒有等到散席,差不多到了一半的時候,她就和汪清直夫婦回去了。
她們今日不是主客,早走一點兒也沒關係。
王氏本想著待會兒散場了,留著辛夷說點兒體己話,看看能不能從她手裡再討點兒好處。
見他們三人要走,好生挽留了一番,強求不過,最後只能看著三人走了。
一輪紅日,高懸於空,紫氣東來,萬千霞光,一齊射來。
平京城,又迎來了嶄新的一天。
壁壘森嚴的皇宮內苑,達官貴人或者平民百姓,在同一片藍天下,開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谷明月早早從孃親手裡,領了出門的對牌,只言要出門買些新巧釵環。
夫人本不願答應,架不住女兒的痴纏,這才鬆了口。
對於捧在手心的明月兒,韋蓉一顆心快揉碎在她身上。
想她嫁到谷府之後,這麼多年,只生了這一個孩兒。哪怕是女兒,她心裡也是愛煞。
熬不住婆母的白眼,韋蓉自己生不出嫡子,只得記了庶子到名下。
但是對那個庶子,她從頭到腳都看著不舒服。他若是生的和谷思玄像也罷了,一雙眼睛,跟他孃親如出一轍。
一個男孩兒,長得比女孩子還清秀,韋蓉著實不喜。
任何一個女人,也難以大度到,將別的女人生的兒子視同己出。
要不是七出壓在頭上,韋蓉寧願谷府沒有嫡子,也不想抬舉別人的兒子。
要不是那些妖妖冶冶的小妖精,她又怎麼會落到多年不孕的悽慘處境。
想起過往的恩怨情仇,韋蓉絞著手帕,眉眼中盡是遺恨。
谷明月編了謊話騙過韋蓉,心裡也有點兒過意不去。
然而,一想到很快就能和安敏之見面了,她便忍不住心生雀躍。
連鳥兒的叫聲,聽著都比往日更加婉轉。
谷明月從孃親的院子出來後,拽著髮梢,帶著丫鬟回屋中收拾。
做女子一定要矜持,谷明月坐在銅鏡前,讓丫鬟畫兒幫她梳妝。
看著梳妝匣中的胭脂水粉,谷明月不由嘆了口氣,她在現代時雖然容貌平凡,但是要是認真化了妝。
說句不誇張的形容,簡直等同於畫皮。
只是谷明月雖然化妝技術高超,可是一門心思鑽到了讀書上,憊懶於此道。
如今到了大華國,她空有一身化妝的本領,毫無用武之道。
畫兒細心的幫小姐描了眉,又幫她梳了個精巧的髮髻,眉心用指甲挑著胭脂,畫了個花鈿。
谷明月望著鏡中的自己,左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