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這個偽裝。恢復世子的身份。
事有輕重緩急,即使柳元景不願意暴露身份,等到必要時刻,還是要公開。
此時,他最擔心的反而是辛夷。
薛城看他眉頭緊蹙,勸到:“表弟不必太過擔心。若那人執意相逼,大不了我們公開身份。憑著國公府還有侯府的背景。那人未必敢對我們下黑手。”
聽到這裡,柳元景嘆了口氣。
最不願看到的事,似乎無可避免的要來臨了。
他收好羊皮卷,斟酌著說:“實不相瞞,我現在擔心的辛夷。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手中又拿著對方需要的東西,我怕那人要是查出辛夷來,她會面臨危險。”
柳元景厭惡女子接近,薛城是明白的。
他初以為,柳元景將東西託付給辛夷不過是礙於形勢。
他能主動一個女子,讓薛城忽略了重點,情不自禁的問到:“辛夷芳齡幾何?”…
“大概十歲吧。”
柳元景隨口答道,迎上的卻是薛城古怪的眼神,他喃喃自語到:“原來你喜歡年紀小的。”
頓時,柳元景臉黑了一片,分外無語:“收起你齷齪的思想,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既然被人查到了,我打算到清流鎮去一趟,這裡一切交給你了。”
停頓片刻後,柳元景又加了一句:“若是我爹得到了訊息,執意要問我行蹤,你直說便是。”
待兩個人身份捅出來,薛城的處境更為難堪。
柳元景離家出走,快讓英國公府變了天,連清遠侯府都跟著亂了套。
他卻揹著所有人,動用關係,和柳元景一起悄悄參了軍。
當事情敗露後,清遠侯府不會責怪柳元景,只會怪薛城。
念及此處,柳元景只能歉意的說:“表兄,辛苦你這麼久,如今還要讓你承擔我的過錯,玉卿良心不安。”
薛城哈哈一笑,爽朗的說:“你我兄弟二人,何必分彼此,只望姑父千萬別火爆脾氣上來,捉到你呆在房樑上才好。”
他詼諧的話語,讓柳元景輕鬆了許多。
“我打算明夜我守夜時,三更時分,偷偷離開軍營,直奔清流鎮。上面若是拷問你的話,表兄直接將我的身份抬出便可。”
逃卒在戰爭時,會被定為死罪。但是在和平時期,只要身世背景夠強,足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薛城點點頭,囑咐到:“路上小心,凡事以自己性命為先。銀雪一直在別院,你可以帶上別院的人手。”
他一隻叮嚀著,柳元景只有點頭的份兒。
過了會兒,薛城意識到自己太過囉嗦,無奈的說:“關心則亂,總覺得你還是小孩子,沒想到這麼快比兄長更有出息了。”
論武功他不如表弟,論謀略他更不如表弟。這樣一想,薛城倒放心了不少。
兄弟二人暢談過後,不再多言。
第二日,兩人若無其事的參加操練,並未表露出分毫端倪來。
夜裡,柳元景脫了兵卒衣裳,換上常服,避過旁人眼線,潛出軍營之外。
他的離開被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日出。
一直關注祝京祝慶兩人的探子,最早發現祝京消失。
當面前來了陌生士卒,要將自己帶走時,薛城很淡定的表明了身份。
他的身份一經暴露,也沒人再敢說帶走的話,反而清遠侯府很快來了人,將薛城帶出軍營。
薛城也不反抗,為了減輕責罰,他特特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來。
然而,在薛城心裡,想的去是如何為表弟爭取時間,讓他將辛夷安排好。
柳元景連夜到別院之中,牽走銀雪,朝著清流鎮火速奔去。
他這一走,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