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薛城沒有控制音量,引來了不少目光。
柳元景瞥了他眼。輕描淡寫的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機會再向你解釋。待會兒幫我跟跟外祖還有舅舅說一下,我在府外還有事兒辦。先出門一趟。”
方才,垂花廳中,清遠侯還叮囑柳元景近幾日一定要守在府中。剛轉身,還沒挨著凳子,他就要出門。
薛城扁扁嘴,用譴責的目光的望著柳元景,試圖讓他感到內疚。
他怎麼能如此理直氣壯的。把他這個肝膽相照的表兄,毫不留情的推向祖父和爹爹的責難。
柳元景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朝大門方向走去,好似沒有看到薛城的作態一樣。
惠風和暢,天朗氣清。
想到祖父爹爹他們無休止的碎碎念,薛城快步跟了上去說:“等等我。表弟,你不能每次都出賣我,好歹也帶著我出門透透風啊。”
他的話,讓柳元景唇畔泛起淺淺笑意。
表兄的性子柳元景十分清楚,他只是口頭上抱怨一下,心裡從來沒有有芥蒂。
兩人都不喜小肚雞腸的作風,因而,這麼多兄弟中,唯獨他們二人關係最好。
有的人即使天天見。也難以生出好感。比如柳元景的庶弟柳容波,按理說兩人的血緣已經是最親近的了。但是每每看到柳容波畏畏縮縮,心懷怨忿強裝笑臉來討好自己。柳元景只覺乏味。
對這個兄弟,他不能做到像對輕輕一樣愛護,但是也沒有針對他的意思。
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一家人,柳元景也不會拿世子的身份欺壓他。所以,柳元景實在不明白。柳容波對他的畏懼究竟出自哪裡。
柳元景不知,人若是有了壞心思。偏偏生的愚笨不能巧妙遮掩,便會落得柳容波下場。
私心裡,柳容波一直想取代兄長,成為英國公府的世子。但是在驚才絕豔的兄長面前,他只剩下自卑。
兩人要出府的訊息剛傳出去,門口處,薛城的貼身小廝,已然點頭哈腰的等在那裡。
薛城看到一臉媚笑的小山還有阿樹二人,上前一人屁股給了一腳,然後笑罵道:“你們兩個鼻子倒靈通,在這裡堵爺了,怎麼還想把爺欄在府中?”
屁股被踹後小山誇張的叫著,捂著屁股跳到一邊委屈的說:“爺,您這可是折煞奴才了。我跟阿樹哪兒敢管您的事兒。老爺吩咐著,讓我們緊跟著兩位少爺小心伺候,不然拿我們是問。”
他可憐兮兮的說著,阿樹為人木訥,不像小山般能說會道,但是一張臉憋得通紅,眼神裡全是祈求。
薛城搖搖頭,對柳元景說:“得了,就讓他們跟著吧,不然祖父他們又該嘮叨了。小山小樹都是不是大嘴巴的人,信的過。“
“嗯。“
柳元景沒有反駁,外祖父和舅舅本是好意,他一二再而三拒絕對方的安排,心裡過意不去。
他們二人前腳出了府,侯府後院算是炸了鍋。
前院裡爺們兒會晤,後面幾房小姐聚在一起,藉著繡花喝茶的工夫,明裡暗裡打聽著柳元景的訊息。
老侯爺膝下兩個嫡子兩個庶子,除了老四為官,遠在他鄉,其餘三房都在侯府聚著。
侯府的姑娘們養尊處優,個個眼高於頂,但是談起柳元景來,卻是遮遮掩掩,時而欲言又止,時而霞飛雙頰。
漢陽城中,清遠侯府已然是最高門第,諸位小姐的選擇少之又少。
擺在她們的命運只有兩種,要麼遠嫁他鄉,進入與侯府相當的門第當主母。要麼,就只能在漢陽城挑一家身世清白的官家,下嫁換來在婆家的地位。
年輕的女郎心比天高,卯足了勁兒要和眾姊妹爭個長短,又有誰願意低嫁。
但是遠走他鄉,對於從未出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