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人不是他一樣。
天晴晴朗,薛城正琢磨著。該不該趁著好時光,叫上表弟出城遛馬,趁機哄著騎下他的銀雪。
不料,還沒等他做好打算。小山通傳四小姐來了。
四小姐是誰,自然就是薛城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對於這個妹妹,薛城是打心眼兒裡疼愛的。他只有這麼一個嫡親的妹妹,不疼她難道還親近庶出的姊妹不成。
也不是薛城絕情,生在侯府,他見慣了後宅中的勾心鬥角,主母跟小妾之間的恩怨,不是片言隻字能說清的。為了寬慰母親,他只能和庶出弟妹們保持距離。
論起關係來。薛城最疼的當然嫡親妹妹,其次的堂親,次之才是庶出的弟妹們。
小時候。他常抱著妹妹玩耍,只是巧巧長大後,男女有別,這才沒以前那麼親暱了。
妹妹主動找了過來,薛城心裡極為高興。
腳剛跨過門檻兒,薛巧巧便拉長嗓子。嬌滴滴的喚了聲:“三哥,你都不疼我了。”
剛見面就被扣這麼大一個帽子。薛城叫苦不迭的說:“姑奶奶,你可真是冤枉了兄長,前兩日是誰給你買來了凝馨閣的翡翠鐲?”
薛巧巧只是想撒嬌,一經拆穿,跺著腳紅著臉嗔道:“哼,不過費了些臭銀子。哼,反正你不好,明明,明明……”
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鼓著腮幫子望著薛城。
薛巧巧生的嫵媚,杏眼桃腮,眼一橫流露出無限嬌羞來。作為兄長,薛城已經對妹妹的美麗視若無睹。
在他眼裡,薛巧巧始終是那個拽著他衣角要糖吃的小女孩兒。
一頭霧水的薛城,對女兒家的心思實在不瞭解,從片言隻語中根本沒領略到什麼弦外之意。
“那對翡翠鐲可是花了二百兩銀子,難道不合妹妹心意?”薛城揣測著問,暗啐掌櫃的連他都騙,還說女子都喜歡這個。
見兄長不解風情,薛巧巧哎呀了一聲,羞惱的說:“誰在說鐲子,元景哥哥來了這麼久了,兄長出去玩兒都不帶著我一起。”
得,薛城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妹妹這一趟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女兒家就是麻煩,說句話還要扭扭捏捏東拉西扯,明明自己沒說清楚,還要怪罪到他頭上。
好不容易領悟到了妹妹的心思,薛城又為難起來了。
他乾咳一聲,然後說:“那個,你是女孩子家,你元景哥哥年紀大了,當然是要避嫌的。我們男人出去喝酒,帶著你一個女兒家像什麼話。“
“就知道避嫌,哼,城哥哥一點兒也不疼我了。你明知道巧巧的心思,還,還……“
薛巧巧說著紅了眼圈,她愛慕柳元景不假,可是當著兄長的面說起來,又覺得委屈。
侯府早就想和國公府聯姻,人選也只能在她和三姐裡面挑,兄長與元景表兄最是交好,卻不替她說話。
看到妹妹這副樣子,薛城也不好再裝糊塗,他嘆了口氣遞過去一張帕子說:“好了,好了,都成大姑娘家了,還要哭鼻子。“
他不說還好,薛巧巧接過帕子後,淚珠子撲簌簌的往下滾著,梨花帶雨的模樣與往日豔麗截然相反。
薛城頓了又頓,拍著薛巧巧肩膀說:“巧巧啊,你要知道你元景表哥,還有一重身份。他可是英國公世子,未來要繼承國公府的人,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國公府未來的女主人,要承擔許多你想象不到的責任。”
兄長苦口婆心的勸說,沒能讓薛巧巧回頭,她抹了把淚哽咽的問:“元景哥哥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他是不是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