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著天還沒亮,再回馬車睡會兒。
不得不說,人都是需要歷練的。以前遇到這種場面,辛夷要擔驚受怕好幾天,並且噩夢連連。
經歷兩三次,她好像生出了免疫力,驚嚇過後,就想著睡覺的事兒了。
柳元景萬般無奈之下,抽出青陽劍,打算打殺一兩個歹人,震懾其餘人。
就在此時,長衫男子不知使出什麼身法,用手指夾住了柳元景的劍身,身子一側說:“何必髒了寶劍,還是讓我來吧,定然幫你問出個結果來。‘
他如是說著,隨手中袖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隨意朝躺在地上的人晃了晃。
“喏,上次碰見了毒姥,她老人家心情好,送給我一瓶什麼粉來者。我也忘了,不如你們試試吧。“
“不要啊,不要。“
毒姥用的瓶子,李亞興有幸見過,見長衫男子輕鬆的拿了出來,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死,他們固然怕,但是說到底,死了也就是疼那麼一下。
然而毒姥神出鬼沒,她的名聲在江湖上歷時幾十年經久不衰,絕不是僅憑傳說。
每隔一段時間,江湖上都會流傳出毒姥的手筆。她一生酷愛研究毒藥,鑽研各種奇毒的解藥,解開後就研製出更烈性的毒藥。
毒姥這個人,在旁人看來絕對是瘋子,一生與毒藥為伍。見過她的人,鮮少沒有中過她暗算的,她若是心情好,給解了毒還好。
萬一惹怒了毒姥,便可體會到傳說中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而,李亞興出言求饒。
長衫男子神情愜意,慢悠悠的問了句:“究竟幕後主使是誰,你們是打算用完藥後說,還是現在說。”
又繞回了幕後主使的問題上,李亞興上下唇蠕動了幾下,面色灰暗,又是一言不發。
見狀,長衫男子不再多說,揭開瓶蓋用指甲輕輕彈出些許白色粉末。
那白色粉末,飄飄忽忽落在了頭領的手上傷疤處,很快溶進血液中。
辛夷像看變戲法一樣瞧著,她沒聽過毒姥的名頭,也不知這白色粉末的會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癢癢粉?想到什麼北虎李亞興。因為抓癢將傷口撓得鮮血淋漓,她打了個冷顫,將血淋淋的場景趕出腦海。
白色粉末溶入李亞興的血液後。他面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身子猛的打了個機靈後,好像被點穴一樣不動分毫。
但見他面色,由慘白轉為青紫又成赤紅,額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好像在承受著極端痛苦。
更恐怖的是,他似乎連張嘴巴的力氣都沒有。除了眼珠還能在轉動,其餘聲息全無。
辛夷偷偷望了眼依舊含笑的長衫男子。後背忽然一涼。是友非敵,她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受命運的眷顧。
要是這個武功高強,身上還帶著奇怪瓶瓶罐罐的傢伙與他們為敵,她抹脖子的話應該更痛快些。
約莫過了半刻鐘。長衫男子又從身上取出了一個瓶子從中拿出一粒丸藥,彈指塞入李亞興口中。
藥入口後,又過了半刻鐘,李亞興長長出了口氣,驚恐萬狀的看著長衫男子。
“解藥最後一顆被你吃了,毒藥還有很多,你是——”
還沒等長衫男子話說完,李亞興喘著粗氣,幾乎是搶著說:“是佑王派我們來的。是佑王的命令。您放過我吧,不,要麼您直接殺了我也行。”
“大哥。你怎麼能把主子供出來。”
有人在後面喊著,直接將領頭人的話坐實了。
李亞興沒有理會手下的指責,方才的痛苦,用萬蟻鑽心來形容最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