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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人除了長衫劍客,老的老小的小,領頭人想要利用他們的同情心,編個謊話矇混過關。

就算給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斷然沒有將身後主子出賣的勇氣。

今兒晚上這一群人,除了光棍一條的,一家老小,全在那位爺手裡扣著呢。

敷衍了事的謊話,讓柳元景臉色陰沉下來,他揚眉喝到:“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將幕後指使供出來,本公子還能饒你們一命。倘若執迷不悟的話,就到黃泉下表忠心吧。”

他說著,刻意將手中青陽劍振出一半。

差點在陰溝裡翻船,柳元景身上也積了不少戾氣,死生之話並非恐嚇。

長衫男子只管笑吟吟的在一旁看著,並不插話。辛夷幾人沒開口,目光全投到了柳元景身上。

此時此刻,柳元景就是他們的主心骨,汪清直手挽著老伴,仍舊是一副心有餘悸的神情。

老兩口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多窮兇極惡的人。要不是有貴人出手相助,他們今晚可要到頭了。

柳元景利劍出鞘,被廢了手筋的幾人,齊齊露出絕望之色,面如死灰的看向了頭兒。

那頭兒心中畏懼,怕柳元景真動手,嘴上還是哀哀求道:“大爺明鑑,我們幾個真是瞎了眼,這才冒犯到您頭上。您您,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夜梟悽惶,在林間桀桀叫著,氣氛森涼。

風乾物燥深林夜,殺人放火好個天。

柳元景又盤問了幾句,幾人只管死咬著山匪的身份不放。但是除了身上的那身破爛的衣衫,連辛夷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他們絕對不是山匪。

“祝京,別聽他們胡謅,這些人分明是知道你身份,特地在此堵截。”

辛夷憤憤不平的說著。她有心讓柳元景用私刑,逼出個結果,又覺得如此太過陰鶩。她一個女子提出。難免會讓人覺得她太狠戾。

青松一直訥訥無言,找不到插嘴餘地。

說句丟人話,他現在尚覺兩腿戰戰,手不知往何處放。腦袋裡轟轟一片,好像有無數只蚊蟲,嗡嗡嗡。

經辛夷拆穿後,餘下人不過眼光微閃。繼續花言巧語抵賴,頗有兩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尤其那個領頭的。可憐兮兮的說:“兩位大俠還請饒命,我們兄弟已經知錯了。以後定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您看,我們手也廢了,以後也沒辦法為非作歹了。”

一直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看著柳元景審問眾人的長衫男子,忽而開口:“北虎李亞興能屈能伸,來這荒山野道做起了土匪,傳出去定然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多年未曾聽過的名頭被人叫起,方才窩窩囊囊的領頭人,一下子像換了個人似的,恨恨說到:“你又是何人,如何能認出我來。擱下若是江湖中人,今日不覺管的太多了麼?”

身份被人拆穿。李亞興也不再偽裝,但他心裡恨透了長衫男子。

藉著月色,他打量這長衫男子不過二十出頭年紀。李亞興一個老江湖。不得不承認他不止身手了得,連眼力也如此過人。

李亞興北虎之名,是早年氣盛之時傳出,後來手裡鬧了幾條人命,便投靠了官家,悄悄默默的隱了身命。

在採香山被人點破。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長衫男子笑了笑,沒有答話。彷彿不屑與他交談。

李亞興氣結,手腕的劇痛,又讓他不敢出言聲張,如河蚌般閉緊了嘴巴。

夜色愈發寒冷,山道上,僵局仍在繼續。

“阿嚏。”

辛夷止不住打了個噴嚏,她伸手掩住口鼻,睏意不斷上湧。

精神一直緊繃著,她實在吃不消了。

眼下,辛夷最盼望的就是快些瞭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