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吃,是這菜不合胃口麼?”
朱文早就瞧見了林然呆相,正要提點他,不料被顧蘭苼搶了先。
林然被她一叫,抬了頭,目中驚豔一閃而過,隨後頷首道:“不好意思,想起故鄉來,不由出了神。”
他說完後,也提起筷子,略進了一些。
朱文眼頭最亮,他早就瞧出顧蘭苼今日似是裝扮過了,三人如何能這麼巧在酒樓碰面。
細細一想,恐怕又是他這位兄弟,無意間惹出了風流官司。
他倒奇怪,自個兒模樣也不錯,平時也常惹女子情思,為何跟林然站在一起,屢屢被比下去。
察覺出顧蘭苼的心思,朱文倒也沒戳破,反而息了聲,看著他兩人來往。
無奈林然在這方面天生不開竅,顧蘭苼羞羞怯怯的找話題,他總是三言兩語打發了。
朱文低下頭,暗自笑著。
“林公子,爹爹常誇你和朱公子二人才思敏捷,你且安心在這邊讀書,思鄉之情儘可放一放。”
顧蘭苼好意規勸著,話卻是沒半點作假。
她爹爹正是白露書院的山長,正名顧齊雍字維止,年輕時便有才名。
顧維止不惑之年當上了白露書院的山長,而今到了知天命之年,依舊精神矍鑠。他言談之間雖稱不上經天緯地之才,當世能比肩的人寥寥無幾。
當得起山長的一聲誇讚,可見林然和朱文果真是有才的。
不過,顧蘭苼這話取了巧,她的爹爹對林然著實是讚不絕口,對朱文不過提了一二而已。
朱文心知他是被順帶恭維了,自顧自斟了杯酒,也沒插話。
顧蘭苼之言,在林然看來,著實是交淺言深,他沉吟過後怕傷了她的面子,說到:“只是今日偶感,往日倒也不覺惆悵。”
他說完後,又加了句:“承蒙恩師厚愛,從嘉愧不敢當。”
從嘉是林然的表字,入了學後,山長親自為他所取。
顧蘭苼又是一笑,心頭萬千疑惑,不敢表露,又有一分忐忑。
論起因由來,只怪她曾多聽了一耳長輩的談話。
當初書院測試時,顧蘭苼爹爹身為山長,將優秀的試卷拿回家中書房,認真勘定名次。
待他看了林然的文章,著實欣賞,飯桌上與夫人嬌女,談了兩句。
自此,顧蘭苼對林然留了心。
出於愛才之心,顧維止常領學生到家中清談,顧蘭苼留了心,遠遠的打量了眼林然的相貌。
但見他形容出眾舉止不凡,隱隱透著鶴立雞群的架勢,心思更加宛轉。
要說顧蘭苼動了意念,也只因,她曾於壁角處聽到過爹孃的打算。
他們自是幼女多嬌,存的心思就是等她大些了,在院中書生裡挑個上進的與她為婿。
這話說的極早,不過是一個打算,偏偏顧蘭苼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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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珍妮和緋玲的打賞!
今日想寫一首絕句,有了開頭,想不到出彩的後續。
曉去看山晚來風
第一七零章 綠肥紅瘦
哪個少年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顧蘭苼自打對林然上了心,故意揀個巧宗,在他面前路過了一次。
左左右右一碰面,見他名非虛傳,七分心思,添作了十分願意。
她自幼跟著爹爹,見多了鍾靈毓秀的人兒,也曾看遍呆頭呆臉,一門心思只懂讀書的少年人。
林然這模樣,不說萬中少有,也是千里挑一的人才。
顧蘭苼三番兩次起了話頭,見林然總是淡淡的,心下生出委屈。
她是爹孃手中珍寶,上上下下哪個不捧月亮似的哄著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