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額上汗珠,站起身後,眼前發黑。
她緊緊閉上眼睛,扶著腦袋回了下神,這才再次睜開眼睛。
青松一直默默留意著辛夷,見她身子晃了下。趕緊衝上去問:“您怎麼了,小姐?”
“呼,沒事兒,告訴大家。今天就到這裡了。”辛夷搖搖腦袋,雙臂交叉,繼續道,“讓我想想,還有什麼需要交待的。對了,將花兒帶到上河村的院子裡。在地上鋪上席子,攤開晾曬,九成幹就行了。”
青松認真記下了辛夷的吩咐,看著她面露倦怠,忍不住再次問:“小姐。您身體真的不要緊麼?”
他臉上的緊張神色,惹得辛夷撲哧一笑,嗔道:“我又不是紙糊的,哪兒有那麼容易出毛病。好了,記得我說的話。我先和爺爺他們回鎮上了。”
過年後沒多久,辛有財一家便搬回了新蓋成的宅子裡。
但這對夫妻不知怎麼想的,總要隔段時間,就到辛夷在村裡的宅子中晃一圈兒。
美其名曰,替辛夷照顧著宅子,順便看看她在不在。
實際上,每次去。不過為了打秋風。
無奈,人在屋簷下,辛夷擔心她做的太難看,惹得村中長舌婦們再嘮閒話。
索性眼不見為淨,任由他們去了。
到了田邊,汪清直和劉婆婆遞上了手帕。辛夷接過將臉上汗擦了擦。
汪清直十分感慨的說:“沒想到,連麥子都種不了的地方,竟然能種出這麼多金銀花來。老夫走遍了大江南北,也沒見過這稀罕事兒。”
劉婆婆拆臺到:“你當初還說小主子是砸錢,如今改口倒快。”
“哎。你這婆子,那時也不也擔心小主子收不回本錢麼。”
老小孩兒老小孩兒,果真名不虛傳,辛夷用手帕掩唇咳嗽一聲說:“澇死莊稼旱死草,凍死石榴曬傷瓜,不會影響金銀花。這句話不是白說的,爺爺和婆婆不要再爭了,你們就當辛夷耍小聰明就行了。”
這話聽著有意思,汪清直重複了遍:“澇死莊稼旱死草,凍死石榴曬傷瓜。”然後,笑著說,“小姐才是真正聰明的人,虧得老頭我當初總擔心你吃虧。”
太陽慢慢升高,辛夷登上了馬車。好久沒幹體力活,一停下來,痠軟無力的困痛感,讓她閉上了眼睛。
青松幾人,將籃子中的金銀花,抬上了牛車。
四人驅著牛車,載著滿滿的金銀花往村裡趕。
辛夷特地交代過,金銀花盡量不要被壓到,要放的寬鬆點兒。
進了村子,路人灼熱的目光,讓牛車上的其餘三人紛紛挺直了胸膛。
剛開始他們在荒地開墾時,村中非議頗多,還有人笑話他們是傻子。在村民看來,那地方連麥子都種不了,怎麼能種金銀花。
還有人說,金銀花在村裡到處長得都是,就算種活了又有什麼用。
然而,不管怎麼說,當看到他們真的拉了一牛車金銀花回去後,大家還是很眼饞的。
有人心裡盤算著,清溪那邊的土地是不是變肥了,他們是不是在清溪那邊開荒試試。
那邊地價那麼便宜,萬一能種糧食了,到時可就發大了。
青松在三個僱工眼中,代表著東家,其中一人說:“小兄弟,咱們東家是什麼來歷,她怎麼懂那麼多,真是神了。”
牛車一直在晃,青松偏過頭,想了想答道:“我們的東家啊,是一個很好的人,我還沒見到她說的事兒錯過。所以,只要按照東家的話做就可以了。”
他這麼一說,另外三人露出了心有慼慼的神情。
到了門口,四人跳下車,將籃子一個個往院裡般。
青松用掃帚將院子打掃乾淨,又把早就備好的草蓆鋪上,對剩下人說:“你們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