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她原以為隔了兩人找上門,為的不過是銀子而已。她在安敏之的幫助下,做了點兒小生意,手頭閒錢也有些。
拿出五十兩銀子,對於谷明月來說,並不算什麼。
故而,谷明月將銀票反手往青娘面前再推。加重語氣說:“銀票你拿上,用最快速度離開平京城。”
之所以想逼他們儘快離開平京城,倒不是因為多討厭二人。只因二人的存在對她來說是潛在威脅。只有他們離開了,她才能真正安寧。
谷明月堅決的語氣。不容青娘推辭,她惶恐的接過了銀票,不捨的問:“真的要馬上離開麼?小姐,我們再待半個月行麼?”
青娘是韋府家生子,親戚朋友多在平京城,她想和丈夫找個機會,偷偷回家看一眼。來到平京城前,兩人最想見的是女兒。千方百計見了谷明月後,兩人還想見一下多年不曾謀面的親友。
“杜姨娘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拿到錢後就走吧,這是我對你們的忠告。”
谷明月正色說完,見兩人變了臉色後,語調放緩:“你們拿著銀票就走吧,我先離開了,好自為之。”
青娘一下子慌了神,跟在身後連聲喊:“小姐,小姐。”
奈何谷明月走的極快。兩人快步追下樓時,谷明月已經出了客棧,坐上了馬車。
兩人痴痴望著谷明月離開的方向。心思百轉千回,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生的女兒,見了面,卻連對方頭髮都來不及摸一下,青娘酸楚不知該向何人道來。
她的眼圈慢慢泛紅,王貴見妻子這副模樣,長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後心說:“算了,只怪咱們和孩子緣分淺。她現在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我也該放心了。”
在王貴的安慰下。青娘收住了眼淚,垂著頭和他一起上了樓。兩人到了客房後。商議起往後退路,考慮著要不要聽從女兒的吩咐。直接離開平京找個僻靜的地方定居去。
闊別多年的故里,還沒熟悉就要遠離,兩人十分不捨、但是留下後,如果成了杜姨娘拿來威脅女兒的把柄,兩人又不願意。
考慮之後,青娘狠下心說:“貴哥,咱們走吧。這麼多年沒見了,家裡人大概把咱倆忘得差不多了。你我這麼多年,最牽掛不就是這個女兒。這輩子還能看女兒一眼,我已經沒遺憾了。”
“好,你說走咱就走。小姐說了,讓咱們立刻走,不如現在收拾了包袱,明日就出發?”
王貴雖然木訥,但屬於行動派,要不是屢屢沉溺於賭博之中,他也算是個能幹的漢子。
“嗯,好好收拾一下,明天就走吧。”
兩人達成一致後,開始收拾行禮,青娘將那五十兩銀票疊了又疊之後,放到貼身的衣兜裡。他們的身上銀錢不多了,這五十兩,就是兩人日後養老的希望,青娘生怕弄丟。
“咣,咣。”
敲門聲響起,青娘停了手,店小二在門外叫到:“嘿,兩位,外面又有人找啦。說是找王貴和青娘,呦,人已經上樓了,您自己看是不是熟人。”
小二說完之後,下了樓,青娘還有王貴陡然沉默,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他們兩人在沒有見到小姐之前,未曾給任何人透過訊息。
到底會是誰,在小姐剛走之後,就指名道姓的要見他們。兩人見識雖短,也能察覺出其中透露著古怪。
他們正想著,到底該如何應對。吱呀一聲後,虛言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身穿褐色長衫帶著瓜皮帽的中年男子,抬手朝兩人行了一禮,笑著說:“二位來平京城這麼久了,主子可有些等不及了。不知,你們遊玩的可算進行。喏,主子讓我來接你們了。”
中年男子抬頭與青娘還有王貴對了個正臉,她失聲到:“你是平管事,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