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帶著夫人,還有長子次子一併出現。
柳元景剛進去,就瞧見薛城對他擠眉弄眼,做出各種滑稽的造型。他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不知表兄到底想說什麼。
他上前恭敬向外租還有兩位舅舅行了禮,頭快跟腰垂平。
清遠侯冷哼好了一聲,沒向平時一樣,一見柳元景便露出彌勒一樣的笑意。
老夫人到底是婦道人家,看著外孫出現在面前,先前的怒意早已消失。
“可憐的孩兒,在外受苦了,瘦了這麼多。過來,讓外祖母好好瞧瞧。”
老夫人伸手,將柳元景往身前招。
薛城苦著臉,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他當時回來祖母跟祖父,站在同一戰線,把他修理的夠嗆。
如今輪到了表弟,祖母立馬就轉了態度。
柳元景聞言,乖巧的走了兩步,還沒等他走到老婦人跟前,清遠侯重重咳嗽了一下。
他停下腳步,喊了聲:“外祖父,您可是染了風寒?”
清遠侯吹鬍子瞪眼兒,怒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外祖,我以為你早就忘記了這裡是你的外家。”
他說話中氣十足,薛城往後退了一步,掏了掏耳朵。
祖父發脾氣太沒新意了,跟上次數落他的話幾乎一模一樣,只有稱謂變了。
清遠侯剛說完,柳元景的大舅打圓場道:“爹,玉卿剛回來,先讓他好好歇息一下。難得見一面,您就先別訓他了。”
“舅舅,外祖教訓的是,玉卿太魯莽了,讓大家擔心了。”
在大舅舅的開脫下,柳元景順勢又認了回錯。
清遠侯這才將袖子一甩,瞪了薛城一眼說:“你們兩個兔崽子,人不大,膽子倒不小。軍隊那地方,哪是你們這些體肉嬌貴的公子哥能熬住的。”
“祖父,您也太小瞧人了,我和表弟明明混得不錯。”
薛城小聲嘀咕著,表示反抗。
要不是上面有人注意到了他和表弟,他們兩個少說也能混個校尉。沒有戰亂時,能混上這樣的職位,已經很不錯了。
他這麼一說,清遠侯還沒發話,他爹先開口了:“逆子,這裡豈有你插嘴的餘地。”
柳元景聽著二舅恨鐵不成的鋼的訓話,薛城仍舊嬉皮笑臉的,改口飛快,誠意沒見幾分。
在洗耳恭聽一番教誨後,柳元景被幾人亂翻轟炸的快睡著了。
他沒想到,一向和顏悅色的外祖父還外祖母,以及兩位舅舅,能有這麼多話說。
到了最後,柳元景只剩下頻頻點頭,至於長輩們究竟說了什麼幾乎是沒半句入耳。
和他有著相同命運的,還有可憐的薛城,明明已經被教訓過一次。等到柳元景回來,還要在一旁陪訓。
該說的差不多說完了,清遠侯端起茶盞潤了潤喉說到:“你爹已經差人前來送信,過兩日便能到漢陽城。這幾日,你哪裡都不能去,就在侯府等著。”
昏昏欲睡的柳元景,聽到這裡,驚道:“我爹?外祖父的意思是,父親大人要來漢陽城?”
柳元景錯愕的問,他本打算在漢陽城稍作修整後,便即刻還鄉。
闊別一年,他對於國公府還有父親以及輕輕十分思念。故土難離,崇州的一草一木,都讓他懷念。
如今,外祖父竟然告訴他,父親要來漢陽城了。
“姑父要來漢陽?”
薛城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訊息,反問之後,同情的望了表弟一眼。
依照姑父的性子,竟是一點兒也餓等不得,要立即見到柳元景。所謂愛之深責之切,這下,有表弟好看的了。
“嗯,玉卿,你父親對你離家出走之事很生氣。你不聲不響離開了一年,他跟著牽腸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