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過口風,有人上門提親。”
這種事兒本來不該和外男提起,但是何妙音心中有了喬正臣,遇到惶惑時,難免想要討個主意。她性情天真,即使有了心上人,不想讓舅父舅母為自己安排親事。也不敢在舅父舅母前提起。
畢竟不是親生爹孃,哪怕待她再好,何妙音總覺得隔著些什麼。
她說完之後。紅雲飛上臉頰不安的絞著手指。萬一,這一切只是她會錯了意該怎麼辦。喬正臣乃是正人君子。從不曾在她面前有任何輕薄舉動。
也許,他只是可惜從此少了個知己。何妙音遲遲等不來喬正臣回應,粉紅的小臉,變得煞白。真的是她會錯了意麼,喬正臣對她根本沒什麼心思,只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何妙音這次算是想岔了,喬正臣不說話不是因為不在意她,只是在腦海中謀劃著。到底該說些什麼。他既不想唐突了佳人,又不害怕什麼也不做,會舍了何妙音這一出好姻緣。
到底該怎麼說才好,喬正臣思量著該如何表明心意的同時,又不會嚇到何妙音。她寄人籬下,比起旁人更敏感,如果他大膽直接,恐怕會嚇到她。
斟酌之後,喬正臣決定採用苦肉計,只見他退後幾步。捂著胸口苦笑著說:“原來如此,竟是如此。小生在此恭祝小姐,早日覓得如意郎君喜結良緣。“
喬正臣嘴裡說著恭賀的話。面上卻流露出一副如喪考妣的神情。
何妙音眼睜睜的瞧著心上人失魂落魄,情緒難免急躁不安的說:“喬公子,你莫要誤會,舅母他們這是打算而已。妙音還不曾,不曾許親。”
吞吞吐吐的將自己還不曾許親的話說出來後,何妙音更加扭捏了。真是羞煞人也,她今日膽子怎麼這麼大,喬公子會不會看不起她。
喬正臣見她小意溫柔的情態,眼眸一亮。驚喜的說:“小姐如此蘭質蕙心的女子,竟尚未許親。莫不是在誆騙小生。”
話說到這份兒上,遲鈍的何妙音。她低下頭,聲如蚊訥的說:“妙音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公子。”
何妙音本就生的身姿窈窕,秀麗的面孔隔著若隱若現的薄紗,讓喬正臣頓時覺得心癢癢。
不過他沒有急著示好,反而長嘆一聲,語氣澀然的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恐怕上鄭家提親的人,能將門檻踏破。喬某隻恨,只恨門庭寥落父親早逝,不敢……”
不敢之後的話,他咬緊牙關絕口不提,情緒十分低落。
何妙音雖然失去父母早,但是在鄭家從不曾為銀錢擔憂過,使得她將銀錢全然不放在心上。
看到喬正臣因著父親早逝自卑,她忍不住勸到:“公子不必傷心,實不相瞞,妙音也早早沒了爹孃。你的傷心,妙音懂得。”
提到爹孃,何妙音紅了眼圈,聲音開始哽咽。
喬正臣見佳人悲慼,不由心生憐惜,柔聲細語勸慰到:“妙音小姐,都怪喬某提到了你的傷心事。沒想到如此聰慧可人的妙音小姐,也會遇到這樣的事。老天實在太不公平,讓你受到這般苦楚。”
兩人同病相憐,何妙音更覺喬正臣合心。因著舅父舅母對她太好,所以何妙音偶爾思念亡親,總要揹著人,生怕被人瞧見自己落淚的模樣,背後再嚼閒話。
如今遇到了喬正臣,何妙音只覺得她一滿腔的愁苦,總算遇到了一個懂的人。
佳人頻頻鼓勵,喬正臣趁熱打鐵目光熱切專注的看向何妙音深情款款的說:“妙音,有些話我一直想對你說,只是找不到機會。其實,自從第一次見到你後,你的善解人意,你的知書達理,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每次與你談論書畫時,我都有喜逢知己的感覺。”
喬正臣柔情蜜意的說著,將何妙音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情竇初開的女子,哪裡能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