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道:“耿兄受了內傷,先到官驛去,那裡斷無人敢亂來。”
下了山又來到必經之路上的太陽神廟,傅介子知道這裡呆不得了,再過一會兒便會大搜尋,自己兩人就無處藏身了,當下再也顧不得逗留,徑直出了太陽神廟,見烏家兄弟還在那裡守著,活像兩蹲石獅子,忙叫上他們掩著夜色回了驛館。
遂成在驛館中等了傅介子一宿沒有閤眼,見傅介子沒有帶回霍儀等人,不由暗自嘆息一陣,命人幫耿虎治傷,烏家兄弟沒有找回大哥,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冬瓜錘在門坎上打盹兒,活像喪了氣的公雞。
傅介子向耿虎問起了巫墓的情形,耿虎道:“這裡面倒是關了許多人,只是裡面牢房重重,耿某也不知道他們在不在裡面。”傅介子頓了一下,道:“如此說來,這巫墓就必須要攻下才行了。”耿虎眼中流光一現,道:“大國手有心要救人?”傅介子道:“同是漢人胞族,難道要置之不理嗎?”耿虎猛地一捶桌子,道:“好,耿某早有此心了。”傅介子笑道:“耿兄只怕目的並不在此吧?”
耿虎不由噤言,頓了好大一會兒,道:“大國手救過耿某,耿某就不再隱瞞了,只是希望大國手不要為難耿某便是。”傅介子道:“只要合情合理,我傅介子自是不會亂來。”耿虎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這一回來,是為了一個女人。”
傅介子揄了揄身子,道:“玉蟬?”耿虎苦笑一下,道:“不錯,哦,不是,她不叫玉蟬。”言語中竟是那麼的無奈。傅介子見他這般神情,知其中有什麼尷尬事,自己也不好胡亂猜測,便也不說話,靜靜地聽他說。
耿虎道:“他是家兄的女人,姓潘,閨字‘幼雲’,我和耿家本是世仇。”傅介子突然記起了王后說過這姓潘的仇家,看來這耿虎倒是沒有胡說。
耿虎搖了搖頭,講了他們耿家和潘家的往事,這些都是王后曾給傅介子講起過的,但獨獨漏了耿龍私自放走了潘家小姐的事情,想來是這件事觸犯了大漢律法,傅介子又是漢人官家,所以她為了護自己的親人而有意隱了去。
耿虎道:“二哥放走了她,本想這也沒有什麼,自己把事情壓下去也就是了,可是沒有想到,潘幼雲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投靠了匈奴執意與漢人為敵,做了不少惡事,最近大哥聽聞有個叫‘玉蟬’的女子在樓蘭城裡興風作浪,漢帝派出到龜茲、烏孫等地的大使都被殺害,疑是這潘幼雲所為,二哥不忍心殺她,與只是希望我把她帶回去。他自己又軍務在身離不開敦煌,所以耿某化名耿融,與二哥之名諧音,代二哥處理之件事。”
說到這兒訕訕笑道:“此事與朝廷的制度不合,而且違反了大漢律漢,所以耿某不便向大國手明說,還請見諒。”傅介子反覆念著“潘幼雲”三個字,再想想玉蟬,一時真是不好把兩人合二為一。
傅介子道:“那你查得怎麼樣了?”耿虎嘆了口氣,道:“二哥懷疑的事十有八九都會中,這一次也不例外,這玉蟬只是個化名,她投靠了匈奴人,現在是左賢王帳下的謀士,還當了左賢王女兒玉陽郡主的師傅,大概在一年之前來到了樓蘭,已經劫殺了三路漢使,而且最近好像時常和拜火教的人有來往,不知有何企圖。”
傅介子見他對拜火教也沒有什麼好感,道:“拜火教在西域到底有多大的勢力?”耿虎聽了十分惱火,道:“以前麼,還說是一個宗教組織,這些年麼,就連西域的國王也都聽拜火教的,現在樓蘭倒好,連這麼個宗教也可以堂而皇之地組建軍隊了,至於想幹什麼,實在不好說。”
眼見天之將亮,傅介子困了一夜想起天明瞭還要去拜見樓蘭國中的一些重要人物,便令人安排耿虎起居,自己回房囹圄睡去,可是他的頭剛貼到枕頭,外面便有兩個校尉來了,一個叫陸明,一個叫趙雄,是這一支軍中的兩個頭目,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