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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也不知王后現在怎麼樣了,只是將當時的情況祥細地說了一遍。此事壞在耿龍大軍誤了軍期,若是因此而害了王后,王后便算是他害死的,耿龍更是擔心不已。
傅介子道:“耿將軍,此事宜快不宜慢,我們閃電出擊,只要擊退了匈奴兵,樓蘭可保,王后無恙。”元通道:“小傅說得不錯,擊破匈奴才是正本清源的做法,我們這便出發,此地距樓蘭也就兩到三日的路程,鄭副將已經開始追擊匈奴前鋒,我們馬上動身,爭取兩日之內到達樓蘭。”
傅介子道:“精絕國的大軍也已經趕到,目前尚被龜茲大軍阻在羌若,若使兩軍聯合,一則可以輕易擊破匈奴,二則可以為我大漢朝在西域找一堅實的盟友。精絕國現在因為龜茲的事情和匈奴翻臉,這是最好的機會。”
耿龍臉色發青,道:“這一回延誤了軍期,回到大漢只怕也免不了一個死,若是能聯合精絕、保住樓蘭,也許可以將功贖罪。只是,去精絕的路程我們誰也不知,如何能到?”
傅介子道:“此事由我去辦,耿將軍負責大軍的前程,我帶幾個人去聯絡精絕。”
元通頷首道:“此事可行。耿將軍,你派鄭先鋒先到樓蘭,以起到震懾的作用,大軍隨後趕到,我陪小傅跑一趟,爭取這一回打一個大的合圍之戰。”
耿龍道:“現在是流沙改向的時候,等到了天明,我便安排死士,有勞傅將軍和道長走一趟,傅將軍人稱大漢鐵手,善打奇襲,這一回便讓耿某開開眼界。”
傅介子知他有意想試試自己的手段,軍人最爭的便是氣節,傅介子自然不會推辭,道:“耿將軍過獎了,請將軍早些安排些膽大的,此事越快越好。”
耿龍應下。傅介子回到營帳稍事休息,元通是他的師叔,一起過來敘話。此時蘇巧兒已經喝過了水,吃了點兒東西,和霍儀在一起等著。見傅介子進來,忙去準備了些熱水和吃的乘進來。
元通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姑娘,嘿嘿笑道:“小傅啊,這個姑娘眉宇清秀,很不錯嘛。”
傅介子知道元通的性子,在外人稱江湖浪子,也被稱為賊道士,倒不是因為他偷東西,而是因為性子放浪不羈,不像個正襟危坐的道爺,聽了有些尷尬,道:“師叔你誤會了,這個姑娘是在樓蘭城中受人所託,暫時留在我身邊。沒有別的意思。”
蘇巧兒聽了心頭微微有些失望,把酒菜放在几上,坐在一邊耷拉著腦袋,悶不作聲。
元通又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小傅啊,你一個人形單影隻的也有好些年了,做人哪,能放開就放些,太過於執著會誤人誤事的。這個姑娘貴在一個‘真’字,能收就收吧。”說著見蘇巧兒老大不好意思,大覺有意思,不自禁打了個哈哈。
傅介子卻沒有笑出來,道:“師叔,你知道,我是發過誓的,此生絕不再娶。”蘇巧兒的心又是一沉,道:“道長,你別說啦。”
元通有些責備地道:“小傅,你看你把人家姑娘說得跟個小怨婦似的,這小嘴小臉兒都繃一塊兒去了。”蘇巧兒大窘,也有些惱了,幽怨道:“道長,你總是愛胡亂說話。”
元通打了個哈哈,並不答話,轉而向傅介子道:“生著的人為死去的人較什麼勁呢?而且仇恨只會讓罪惡延續,那些死去的人傷害了你,你又傷害了別人。咱們男人,娶媳婦兒就跟打仗一樣,如果你娶的第一個就娶好了,並從一而終,那你是長勝將軍。如果不幸,你吃了敗仗,這也沒關係,一個將軍打一百次敗仗不要緊,只要最後勝了,那也就是勝了。”
這話太過雷人,蘇巧兒聽了不由暗地裡抹汗,傅介子也大感無奈,霍儀笑道:“太師叔,你這話要是讓太師孃知道,那可不妙。”元通哈哈笑道:“蘇維聽到了也沒有什麼,如今她對相公我是千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