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則是一片唏噓。
顏小玉仍舊是笑,算算手中的碎銀子和銀畔,有三千兩了,眼睛眯成一條縫,碰巧馬車外面有賣糖葫蘆的,她掏出一錠銀子,“我要吃糖葫蘆,最大最甜的那根!”
她吩咐著旁邊的近衛,近衛看了眼蕭寧瀾,蕭寧瀾點頭,近衛接過銀子去買糖葫蘆。
顏小玉將銀畔收好,放進包裹,眉梢盡是笑意。
“我再跟你賭,一千兩!”蕭寧瀾看著外面對著糖葫蘆哭喊的小孩子,“你說,那小孩能不能要到糖葫蘆?”
顏小玉看了眼小孩兒身邊的婦人,微笑,“我賭,他不能要到!”
“好,我就賭,他能要到!”蕭寧瀾靠近馬車的窗戶。
結果,顏小玉還是贏,蕭寧瀾皺眉,“一定是後媽,沒見過小孩兒哭成那樣都不給買的!”
顏小玉將一千兩銀畔摺好,壓平,放進衣袖,笑得露出兩排牙齒,“你沒見,那小孩兒雖然穿的光鮮,但是那家長卻衣著補丁?兩紋銀一串的糖葫蘆,可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哦!”
她接過近衛手中的糖葫蘆,舔舔,近衛拿著其餘的銀子還她,她擺闊般的揚手,“賞你了,小費!”
近衛慌忙的收回銀子,他剛剛賭棋局,可是輸了不少!
蕭寧瀾冷哼,顏小玉果真就是顏小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兩人一路去欽州,見啥賭啥,結果最後一次,蕭寧瀾習慣性的從包裹中抽銀畔時,發現沒了。
他暴怒,該死的羅公公,怎麼給他準備的行禮,顏小玉已經笑的直不起腰。
蕭寧瀾看著她小人得志的樣子眯眼,“你記住,是我讓你贏的!”
顏小玉趕緊將包裹中的銀畔捂緊,“什麼叫你讓?這叫實力,你懂不懂?”
“切!才贏那麼點銀子就笑成那樣,你等著,我拿銀子過來,我們繼續堵!”蕭寧瀾嗤之以鼻。
顏小玉不屑的撇嘴,勞動光榮,她是勞動所得,可是蕭寧瀾就是一天生的米蟲,哪能跟她比?
可是她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頰,還有一路上的和諧相處,為什麼心裡又開始有了甜甜的滋味呢?
顏小玉有些頹敗的靠在車窗上,看著身邊的包裹,一萬兩銀子,已經足夠了。
對不起,蕭寧瀾,我欠睿親王府和雲子遊的,必須還上。三千軍士,和他們家人的性命,我只有用這個方式彌補。我告訴天下人,那三千軍士不是叛徒,他們是英雄,是幫助睿親王府走上巔峰的英雄……
到了欽州地界的時候,顏小玉突然想起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蕭寧瀾,我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去欽州,不會有危險嗎?”
她記得,去找三闕令,不是應該低調嗎?最好化妝成商旅小販,偷偷的潛進衛家,然後偷了圖就出來。
蕭寧瀾冷睨了她一眼,“難道我們偷偷摸摸的去,就沒有危險了嗎?”
“那怎麼辦?”顏小玉提高聲調。
“我們在城中的行宮睡覺,衛晉連自會將綠闕令送到!”蕭寧瀾滿不在乎的說道。
顏小玉鼓嘴,“做夢!”
在他們到達欽州的第二日,大批的衛家侍衛將行宮包圍,名為保護,實則監視,而衛晉連和欽州官員,每天準時朝拜,不落一點話柄。
蕭寧瀾依舊是睡覺,彷彿一切根本和他無關,顏小玉卻按耐不住了,就算是衛家奈何不了他們,可是他們也無法去找綠闕令啊。
第四日,客棧外圍的侍衛已經開始騷動,蕭寧瀾終於有了反應,拿著一柄烏鞘古劍,一言不發,直接丟在外面,顏小玉低聲問道,“你這麼快就棄械投降了?”
“是啊,投降了,你怕不怕?”蕭寧瀾一副促狹的樣子。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