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有些刺激著他一直控制著的情緒。深呼吸:“我們還沒有離婚,即使簽了協議她也是我的妻子。”
一片靜默,除了沒有規律的呼吸聲,他們的耳朵裡已經沒有其他聲音的存在。時間滴答滴答的不停的往前走著,兩人默契的沒有率先打破沉靜。
在他們僵持許久之後,一個女性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不好意思,請讓一下。”蘇揚站的位置恰好擋住了一個顧客想要的商品,他一臉抱歉的道歉然後讓開身子。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葉辰只是扯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對著蘇揚點頭推著車子往前走。臨走前,修長的身子在貨架的盡頭頓了一下,回過頭來對著蘇揚說:“學長,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做無知,只是有的人願意去裝傻。”
看著葉辰漸漸消失的背影,蘇揚一直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已經滲出汗水,目光專注的落在手掌上,嘴角向上輕扯,心底泛著酸澀。在旁人詫異的注視下,他獨自低喃:“原來,我也會害怕失去。”
蘇揚將之前許醫生髮來的食材一一買好,在櫃檯前清點好才放心付賬,提溜著兩手的購物袋向門口停著的寶馬車走去。
車子一路開進自家的小區,門口警衛隔著老遠就將他的車子認了出來,為他開門後還親切的衝著他打招呼,蘇揚將緊閉著的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和門衛寒暄幾句才將車子駛入小區。
一輛熟悉的銀色車子映入眼簾,蘇揚坐在剛熄火的車子裡久久沒有回神。雙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眼底滲出來的落寞瀰漫在整個車子裡。他將手稍稍沿著圓形的方向盤滑下,身子順勢躺在車座的後椅上,呼吸沉重。
合上的雙眼睜開之時,停留在樓上那個被陽光肆意照射的陽臺。恍惚間,視線不由自主的被車窗外的兩個人影吸引住,陪在男子身後出來的何淺淺,腳上汲著拖鞋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一副神色自然。車窗外,兩人靜立在那輛銀色車前。
夜晚,熱鬧非凡的銘爵裡,酒保扶著已經酩酊大醉的蘇揚一路小心翼翼的繞開人群,向著裡間的男衛生間走去。剛推門進去,蘇揚就順勢趴在洗手檯上大吐起來,一股強烈的惡臭從洗手檯裡溢位來,酒保一邊捏著鼻子,一邊耐心的幫忙拍打蘇揚的肩背。
將肚子裡的汙穢全數吐得乾淨,蘇揚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擰開水龍頭就著嘩嘩的冷水直撲打在蒼白的臉上。
他用雙手捧起滿滿的水倒在髮間,甩著腦袋有些頭輕腳重的依靠著洗臉檯,眉梢揚起,對身旁的人說:“謝謝。”
酒保走後順手幫他將門關上,隔絕了門外的嬉鬧嘈雜聲,蘇揚大腦得到片刻的安靜。咔噠咔噠,一雙黑色的漆皮出現在身前,瞬間有個身影遮擋在他的身前,髮梢還在滴著水珠子他用手一推,那人卻反手扼制住他的手腕,下意識的再反鉗制,卻因為酒醉而沒法用力。
“看來真是喝醉了。”黎志帆帥氣的臉伴隨著他不羈的聲音一起出現在蘇揚面前,他順手將門後安放著的掃帚將門堵上,自然而然的從口袋裡掏出煙來,抽出兩根,一根點上,一根夾在耳朵上。
蘇揚淺淺的笑著,笑容清冷,沒有任何一絲感情。伸手將黎志帆嘴上的煙拿了下來,丟在地上用腳泯滅,“醉了嗎?可我還可以喝。”
也許是做同事多年,黎志帆早已熟知蘇揚的性子,作為朋友想喝酒的時候,他毫無理由的會應和著:“奉陪。”
蘇揚被黎志帆扛回家時,人已經不是很清醒了。整個身體搭在黎志帆的身上,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講著什麼。好不容易敲開蘇揚的家門,黎志帆迎接的是何淺淺一臉的疲態,她打著呵欠皺著眉頭,站在門邊看著他把蘇揚拖進家裡。
“這。。。”黎志帆尷尬的站著,蘇揚已經癱軟在地上,身子靠著玄關處的牆,低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