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酸澀,擤著鼻子,聲音有些沙啞:“別告訴他有人找過他,好嗎?”
J大的校園很大,我走了許久。從校園的北門走到南門,從南球場走到圖書館,從宿舍樓下走進教室。我在他的城市,卻不能與他呼吸同一片空氣。
為期三天的旅行,給我帶來前所未有的震撼。很少有一座城市能讓人忘卻寒冷,在這裡人們對冰天雪地是如此地痴迷。一個人遊走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氣中卻還能盡情享受著歡樂,這裡有最熱鬧的冰燈遊園會、栩栩如生的冰雕,還有激情四射的高山滑雪和冰河滑冰。
那時候,在茫茫的大雪裡,我看著那個純白的世界,不禁佩服自己的勇氣。
後來,校園網路漸漸普及的時候,我在網上給他發了一條資訊,我直言不諱的說:“02年的聖誕節,你去了北京,對嗎?”
那時候他正準備忙著畢業論文,我在厚重的臺式電腦前等了三天,他才回我:“是的,你怎麼知道?”
我看著那條遲遲盼來的資訊,久久不能言語,舍友拿著換洗的衣物從我身邊走過時,湊著腦袋貼在電腦螢幕前問我:“男朋友?”我笑著搖頭,輕輕的推開她,“不是,只是一個很讓人難以忘記的學長。”
我們總是錯過,我也釋懷了。找男朋友、談戀愛,做所有女生多會做的白日夢。然後,為自己未來的生活留在自己喜歡的城市裡拼搏。很多年後再回想起來,我覺得這世上最美的事情,應該是能夠在茫茫人海里與他相遇,並且在自己年少無知的時候,悄悄的喜歡上他。
在相親會上,再次遇見蘇揚,他已是一身的西裝筆挺。高大帥氣的男子,不需要一絲一毫的裝扮,只是安靜的坐在角落的卡座上,時而低著頭專注的看著報紙、時而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
每一個動作,都得體大方,甚至有些讓人移不開眼。我在他的對面坐下,不可置信的瞪著大眼說:“蘇揚?我們相親?”他不搖頭不點頭,又十分自信的樣子,讓我心裡沒底。手心裡全是汗,他卻風趣的告訴我,“我也想不是,可是,偏偏就是。”
彷彿被月老刻意的捉弄,我們從相親到結婚竟然只用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坐在他臥室的大床上,我竟然還未回過神來。乾淨整潔的房間裡,他的衣物擺放的整整齊齊,我隨身帶來的行李散落一地。
身後響起開門的聲音,他繫著圍裙從門後走出來,帶著舒服的笑意說:“先出來吃飯,一會兒我們一起收拾。”
好像冥冥之中上天已經安排好了,我就是在那一秒徹底的淪陷。如果婚姻是墳墓,那我願拋棄塵世間的種種美好,陪著你牽著你一起從天堂跌入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修bug,感謝阿語。
☆、番外(2) 蘇小呆
蘇小呆,在他上幼兒園之前就只記得自己有這個名字。媽媽說,是因為小呆在她的肚子裡遊了九個月才出來見她。醫生說,在母親肚子裡不肯出來的孩子,如果不是智商很高,就是單純天真。當時何淺淺也希望自己孩子能夠單純天真,才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小呆覺得媽媽真是很有先見之明,這個名字他自己也頗為滿意。可是,蘇小呆不知道的是,單純天真的另一個意思,但就算他知道了,也會體會媽媽的一片良苦用心,太聰明的孩子不一定會有個快樂的童年,比如蘇揚。
打蘇小呆記事起,蘇揚就一直和他搶媽媽。比如說,不讓年幼的他和媽媽睡,不讓他有機會和媽媽打小報告。作為新一代的00後兼祖國未來的花骨朵,他一直都在奮力反抗,可是螞蟻之力終究抵不過大象,小拳小腳都是無謂的鬥爭。所以在蘇家最常見的一幕就是一個活潑可愛睜著大眼睛的小男孩,可憐巴巴的抱著一個嚴肅板著面孔的男人的大腿,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問他,“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