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嚇了一大跳。她想尖叫,還未發出聲音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小聲一點,皇帝就在上面。”丁文長指了指兩人的頭頂。顯然他們正處於懸空在水面的亭子底下。
乍見**自己的罪犯。宋舞霞努力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腳懸空著,她只能靠他抱著才能浮在空中呼吸空氣。更讓她難堪的,她的衣服不止被撕開了,而且經水一泡,完全貼在身上,她簡直和半裸沒差別。
丁文長絲毫沒發現她的尷尬,他努力聽了聽亭子上的動靜,又環顧了一眼四周,指著湖對岸說:“這裡不能久留。我帶著你從水底到對岸去。這一路我們不能浮出水面,你能屏住呼吸嗎?”
宋舞霞目測了一下,足足有五十米,實在對自己沒什麼信心,搖搖頭。想起趙嬤嬤說過,沒有帝后的令牌根本出不了皇城,想起皇帝對自己的執著,她再次搖搖頭。“無論怎麼樣,軒兒都是你的骨肉,你要好好照顧。皇帝暫時不會殺我,你一個人游過去……”
“閉嘴!”丁文長低聲吼了她一句,“今天之前的事就算了,既然現在我知道你還活著,以後就絕不容許其他男人碰你。即便皇帝也一樣。現在,吸氣!”
宋舞霞下意識吸了一口氣,然後發現自己被拖入了水底。她知道他正帶著她潛水。她努力剋制著心裡的慌亂,努力阻止自己欲掙扎的慾望,因為她明白,他們不能被發現,一旦被抓住,丁立軒就要變成孤兒了。
漸漸地,肺裡的空氣沒了,生存的本能讓理智漸漸遠離,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她掙扎著想往上浮。
對丁文長來說,帶著一個成年人潛泳,本來就是極危險的事,現在她又在掙扎,萬一有巡邏的經過,一定會發現湖水的不正常湧動。無奈之下,他只能把宋舞霞打暈。
後頸的疼痛讓宋舞霞以為自己解脫了。她任由身體往下沉,意識開始遊離。
她覺得自己在往下掉,從鋼筋混凝土建造的大廈間往無底的深淵跌去,耳邊有呼呼的冷風吹過,眼前有一個擰笑著的女人,那個女人像磁帶倒帶一樣,不斷對她重複:“我愛他,我得不到他,你也休想,休想!”
她想問那個女人,他指的是誰,她又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為什麼要推自己下樓,可是她發不出聲音,她只覺得呼吸困難。
終於,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她發現耳邊不再有颼颼的冷風,她來到了一個明亮寬敞的房間,液晶電視中正播放著肥皂劇,茶几上的咖啡冒著熱氣,她和男朋友陳睿正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電視。
很自然地,男朋友傾身吻了她。愛情?慾望?習慣?她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正吻得難捨難分。**女愛?乾柴烈火?生物本能?她無法形容這種虛幻又真實的感覺,只想努力靠近身邊的男人。
馬車中,丁文長用毯子包裹住剛吐出湖水,仍舊在半昏迷中的宋舞霞。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她一直往自己身上靠,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她被下了藥。”趙嬤嬤一邊解釋,一邊欲接過主子,“回到昌平王府,翠羽應該能解。”
“你是說,剛才在亭子裡。她被皇帝下了藥?”丁文長問。他並沒把宋舞霞交給趙嬤嬤,反而緊緊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當宋舞霞衣衫襤褸地從湖中被丁文長抱出來的時候,趙嬤嬤已經不再執著名節之類的玩意了,所以她任由丁文長抱著她,解釋道:“不止是皇上,稍早之前宋貴妃拿給小姐的話梅也有問題。今天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丁公子,單憑這輛內務府的馬車真的出得了宮嗎?”
“希望可以。”丁文長說得並不確定,眼睛從車簾的縫隙中望著遠處。看到那邊嫋嫋升起青煙,他又把宋舞霞抱緊了幾分,“現在有五分把握了。”
身陷幻想中的宋舞霞並不知道馬車中的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