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身蠻力的胡三。“姐夫。”她上前喚了一聲,無奈地說:“你昨日不是答應我,為了雁兒、雀兒不再打架的嗎?”
“我說不打架,又沒說不揍人!”胡三哼哼一聲。小廝們見宋舞霞來了,如釋重負地放開了胡三,紛紛向宋舞霞行禮。還未來得及聽她說“你們先退下”。眾人已經一溜煙跑了,每個都恨不得自己多長一條腿,省得遭了池魚之殃。
“原來姐夫還學會狡辯了。”
“不是我教的!”陳二狗急忙撇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宋舞霞見胡三氣呼呼地坐到了門檻上,只能轉頭問陳二狗。
陳二狗搖搖頭,“我在屋裡算賬,出來的時候已經那樣了。”他的兩隻綠豆眼直眨巴,滿臉憂慮地說:“院子裡小廝多,宋少爺應該沒有大礙,只不過……”他見周圍除了翠羽沒有其他人,壓低聲音說:“小姐,雖然莊裡還有些銀兩,可莊主如果要買個武狀元噹噹,恐怕不夠銀子。”
胡三和陳二狗都是粗人,而宋允琪是二世祖。窮人的沒事,在富人眼中說不定就成絕症了。宋舞霞瞟了一眼依然氣呼呼的胡三,只說銀子的事她會解決,轉而去了宋允琪的住處。
如意堂內,小廝見宋舞霞來了,慌慌張張跑進了正屋,緊接著,屋子裡傳出了哀嚎聲。
與其他院子一眼,如意堂雖然也是標準四合院,但看院子內的花草就知道這裡比宋修文夫婦住的清暉堂還要精緻幾分。入得正屋,撲面而來的涼氣,滿眼的紅木傢俱,每件都是精雕細琢,博古架上的器皿,看起來都頗有年份了。從物質條件看,蘇四娘作為繼室。確實沒有苛待前妻的兒子。
“郡主,少爺正在內室歇息。”丫鬟的話音未落,內屋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不知姑母到來,侄兒有失遠迎。”宋允琪由小廝攙扶著從裡面走來。他似乎想行禮,可剛推開身旁的小廝,整個人打了一個趔趄,向宋舞霞倒去。
翠羽眼明手快,急忙扶住了他,對著他身後的小廝說:“還不快扶著你家少爺!”
宋舞霞看著小廝扶著宋允琪慢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中閃過不悅。她瞧得很清楚,宋允琪每一步都走得很穩,雙腳著地時臉上也沒有痛苦的表情。這也就說明,從之前的哀嚎到剛才的摔倒都是他假裝的,他傷得根本就不重。
“姑姑喝什麼茶,侄兒這就讓人去泡。”宋允琪毫不避忌地看著宋舞霞,與之前在宋修文面前低著頭,一臉恭順守禮的模樣完全不同。
“不必麻煩了。我聽說你和姐夫切磋武藝的時候,姐夫下手不知輕重,失手傷了你,我只是來問問,是不是需要請御醫。”
“侄兒沒有大礙,多謝姑母關心。”宋允琪露齒一笑,轉而去看站在一旁的翠羽。待到宋舞霞輕輕一咳他才回過神。狀似痛苦地說:“不過姑父下手可真重,恐怕這幾天侄兒都無法去向姑父請教了。”
身著紫衣,頭戴金簪的丫鬟進屋上茶。宋允琪旁若無人地接過丫鬟手中的茶杯,順手摸了一下她的手背。丫鬟對著他嫣然一笑,兩人曖昧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翠羽看得直皺眉,宋舞霞卻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暗暗感嘆:果真是紈絝子弟、二世祖!她感嘆,因為看到了他的真面目,她笑,因為宋允琪太不入流了。假摔蹭胸,倒茶摸骨。對活了兩世的她來說見得太多了。在她眼中,這麼勇於“表現”的侄子不可怕,像宋修文那樣心思深沉的才恐怖。
她沒興趣幫人教子,但教唆胡三小小懲罰一下他還是必須的,畢竟就算沒有過繼關係,她也是他的堂姑母,這小子居然連長輩的豆腐都想吃,簡直色膽包天了。
顯然宋允琪不知道宋舞霞正盤算著教訓他,他看到她正在笑,脫口而出:“姑母不愧是……”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