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寫下了勒索信,要求母親準備銀子送到指定的地方。
勒索信送至丁家時已經是丁文長失蹤後的第三天早上。管家認識他的字跡,臉色瞬時煞白,急匆匆求見丁母。
此刻天剛矇矇亮,丁母雖醒了,但尚未起身。她早已知道兒子失蹤一天兩夜的事,一直在暗自琢磨。突然管家急事求見,她也不急著梳洗,只是給立在一旁的心腹使了一個眼色。
管家在院子裡急得團團轉。見到丁母的大丫鬟紫蘭出來,迎上去急問:“老夫人起身了嗎?勞煩姑娘再去回稟一聲,在下有急事,十萬火急”
紫蘭不緊不慢地給管家行了一個禮,為難地說:“不瞞管家,為了大少,老夫人急得一晚上都沒睡,現在剛躺下。此刻奴婢可不敢去叫醒老夫人。”
“在下正是為了大少的事而來。”管家壓低聲音,見四周並無其他人,解釋道:“大少被人綁架,綁匪索要五萬兩銀子,此事必須老夫人定奪,耽誤不得。”
聞言,紫蘭神色一肅,轉身回了屋子。丁母聽了她的敘述,若有所思。
一盞茶之後,管家被領進了屋子,把勒索信呈給了丁文長的母親,急道:“夫人,沒人大少的印鑑,在下最多隻能調集五千倆銀子。就算加上鋪面未入帳的,恐怕也只有一萬多兩。”
“這可怎麼辦啊綁匪要的可是五萬兩,還說不能驚動官府。”丁母一臉焦急,眯起眼睛細細看著紙上的一字一句,一筆一劃。
對丁母的話,管家疑惑萬分。他雖不是賬房,也不管內院的種種,但丁文長的母親能否拿出這筆銀子,他大體還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無法質疑主子,只能委婉地說:“夫人,為免萬一,太少一直在庫房備著現銀,賬上也有不少銀票,只是需要大少的印鑑才能兌現。”他的言下之意,她拿出的銀子,等丁文長回來,自然會還給她。
丁母何嘗不知道這點。只是她覺得太后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遭遇綁架,所以事情一定還有內情。為了不讓丁文長懷疑,銀子她一定會拿出來,但在期限之前,她想拖上一拖,觀望一下事態的發展,遂說道:“我這裡還有幾萬兩的銀票,也有一些首飾,不如你去兌換成現銀。”
管家再次錯愕。五萬兩不是小數目,必須去官辦的銀票鋪子兌換,這就勢必驚動官府。就算官府沒有察覺,商場上人人都知道丁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他去兌銀子,必定會惹人注目,不知道會扯出什麼事情。若是不小心驚動了綁匪,隨時可能撕票。
管家把自己的憂慮說了,丁母怒道:“你不會找生人去兌換嗎?綁匪只給了半天時間,若你把此事辦砸了……”說著她哭了起來,絮絮叨叨說著擔憂丁文長之類的話。
在丁家呆得久了,管家一直知道丁母最厲害的便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丁文長雖從不說母親的不是,但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丁母時不時鬧上一鬧,經常讓他心力交瘁。管家心知,眼下最重要的是籌集銀子,以當下的狀況,看來他是說不動她的。因此他只能辭了丁母,自己想辦法調集贖金。
叫來得力的手下,管家東拼西湊,就算他把自己和幾個信得過的管事的私房錢都拿出來,一時間也湊不滿五萬兩銀子。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冒險去銀票鋪子兌現銀票,要麼找人去借。
躊躇片刻,管家一邊命人去支會相熟的銀票鋪子,聲稱他們急需入一批貨,要大筆的現銀,讓人預備著,另一邊親自騎馬去了松柏居。
因為胡三出城練兵去了,宋舞霞知他分分鐘可能領兵出發,所以她急著完善火藥的配方,日夜與丁文長的手下開會研究。聽聞管家來了,還是急匆匆騎馬來的,她心中疑惑,急忙命人把他帶進來見自己。
管家知丁文長十分信任宋舞霞,又因事態緊急,他直言道:“郡主,在下這裡有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