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今晚就不回來了,有個朋友晚上會過來住這,你到時好好招待一下。把另外一個房間整理一下。”老伴不知所措,杜博同樣也對老伴地問題選擇了逃避,吩咐起了今晚的事情。要是沒有事先和自己老伴打好招呼,到時老伴一驚一乍的,那還不得露餡。
“怎麼有朋友來了,你反而不回來了?”阮氏奇怪的問道,除了這個她心裡還有更大的疑問。因為這麼多年來。杜博除了到外面出差外,基本上就沒有在外面過夜。
“沒什麼。你不要多想了,是杜青那邊說好久沒和我聊聊了,今晚叫我過去一塊聚聚,估計我們要聊的好晚,今晚就不回來了,我那位朋友過來了,你也不用多管他,把房間給他收拾出來就行,明天早上他自然會走。”杜博淡淡的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會不會慢待了你的那位朋友,再說你朋友既然來了,你總該回來啊。”阮氏納悶的說道。
“不會的了,你儘管做你地就行,管那麼多幹嘛。”杜博不欲多做解釋,不耐煩的說道。阮氏見杜博這樣說了,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今天杜博地言行舉止給他感覺都太怪了,阮氏感覺心裡邊有點不踏實,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問出來,將諸多疑問都埋藏在心裡,或許她也想不到這是杜博最後一次能愜意的坐在這裡吃著她做的飯。
阮氏的表情杜博都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杜博只是繼續靜靜的吃著飯,“今晚地飯菜不錯。”末了,杜博又說了一句令阮氏錯愕地話。
“飯菜不錯的話以後就多回來吃吃,老是在外邊應酬,看你吃酒店你就吃不膩啊。”愣了愣神,阮氏很快笑道。
杜博眼瞼低垂,老伴地話再次觸動了他的內心,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他也想以後常回家吃飯,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上帝,所以不會原諒犯了錯的人,時光也不會倒退,給犯錯的人再一次選擇的機會,自己醞釀的苦果就要自己吞下,“老杜,怎麼了,看你神不守舍的,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阮氏看到杜博頭略微低著,臉色也不是很好,不無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看我身體不一直挺好的嘛。”杜博搖了搖頭,“以後有機會的話,會多回來吃飯的。”似乎是想安慰老伴,杜博許了一個連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實現的承諾,幾個月?幾年?十幾年?乃至老死在國外?
“多回來吃好啊,家裡自己做的東西清淡點,吃了對身體也好,老是在酒店大魚大肉的吃不見得就好。”阮氏高興的說道。大掛鐘在滴答滴答的走著,比起一般的掛鐘,那格外粗長的秒針突然讓人覺得十分的刺眼,至少此刻的杜博是這樣覺得的,他覺得是不是那秒針太長了,所以走的也快了,走一下就跨了好大一步,導致這時間也快了,杜博很想留住那秒針。讓它一直固定在那,這樣時間就不會走了,他也就能在這個以前感覺並不是很強烈,現在卻是分外有歸屬感的家多呆一會………一直信奉唯物主義地杜博今天算是徹底的唯心主義了一把。
或許是非常珍惜這最後的時光。杜博今晚和自己老伴的話題特別多,當一個話題快要聊完時,總會有一個話題接著繼續往下聊,以前覺得和自己生活了幾十年地老伴沒啥話好說的杜博突然很享受這種感覺,淡淡的、溫馨的、令人舒服的,杜博很捨不得打破這種氣氛,甚至痛恨自己以前有那麼多的時間怎麼就沒有多抽出點用來像今晚這樣和自己的老伴一起坐在沙上,享受這另類的愉悅……
當越是怕一件事地來臨時。事情反倒會讓人感覺來得越快,杜博只覺得自己只是和老伴聊了一會天而已,但口袋裡手機突然的震動兩下,讓他知道自己馬上面臨著離開了,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