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黃安國暗暗乍舌,中警內衛出來的就是不一樣,雖然他沒見薛兵出手過,但僅僅憑直覺,他就能感受到薛兵那種野獸般的氣息,時刻都處在高度的警戒狀態,他也曾經去看望過地方駐軍,參觀過武警部隊特警隊訓練過,感覺裡面的佼佼者和薛兵比起來,還差了好幾個檔次,若是讓薛兵去和他們切磋一下,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場景。
不到三四分鐘的時間,薛兵已經從餐廳出來,走到餐廳門口,就朝車子的方向點了點頭。瞧見薛兵的動作,黃安國知道事情果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小心駛得萬年船,對於從政者來說,這句話永遠是金石良言,若不時刻謹記,吃虧的永遠只會是自己。
幾步路的時間,薛兵重新回到了車上,將一隻製作成鋼筆樣式的小型錄音筆遞給了黃安國。平靜的接過錄音筆,拿在手上不停的把玩著,還不時的像轉著鉛筆那樣旋轉著,黃安國臉上露出幾許不屑和陰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和董清玫過往沒有任何不快,董清玟就已經對他來了一手,女人算計起來,果然是陰狠無比,最毒婦人心,不相信這句話,或者輕視女人的人早晚是要吃大虧的。
薛兵坐在前面靜靜等待著黃安國的指令,黃安國沒說要離開,他也就在坐在駕駛位上閉目眼神,但是聽覺卻已是無限的擴散開來,以為他這時候處在鬆懈狀態就大錯特錯了。
黃安國還沒想要離開,因為他在等待著董清玫的一個解釋,憑這隻小小的錄音筆,他還不能拿董清玫怎麼著,他也沒想過要拿董清玫怎麼樣,真要對董清玫這樣一個商人下手,他有的是法子給她下絆子,弄得她最後傾家蕩產,流落街頭也不無可能,雖然說其背後亦有背景,黃安國也不見得就會任人拿捏,但是真要這樣做,對他來說又是毫無意義,還會給自己樹立一些敵人,這種虧本的買賣實在是不划算,何況黃安國需要薰清玫的協助,先拿下公安局,對他來說是眼下開啟海江市局面的當務之急,有董清玫在公安局的內線為他提供幫助,才能事半功倍,否則,單靠他自己去硬碰的話,事情說不定反而會適得其反,打狗不成,反被狗咬,這種例子屢見不鮮。
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電話終於打了進來,黃安國身上帶著的是他的一個私人手機,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陌生號碼,黃安國完全可以百分百的斷定這是董清玫的電話,對於董清玫知道他的私人手機號碼,黃安國也沒感到什麼意外,董清玫在海江市看起來能量不小,能弄到他的私人手機號毫不奇怪,慢慢的按下了聽話鍵,黃安國露出一股勝利者的笑意,語氣卻依舊是儘量的顯得十分陰沉,“董小姐?”這得意的姿態是不能讓董清玫知道的,還必須得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憤怒,否則如何佔據主動。
“是我。”電話那頭的薰清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黃安國的謹慎小心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剛才薛兵衝進包間時,那種像嗜血動物般的眼神仍讓她心有餘悸,對於薛兵,她有點印象,昨晚的時候,和黃安國碰面時,就有見過薛兵一面,只是當時也沒在意,她也不知道這個是黃安國的司機,眼下突然看到這個曾和黃安國在一起的人突兀的闖了進來,一開始她還有點茫然,不知道這個突然衝進來的男子是要幹嘛,但是她的第一反應是對方不會是想劫色吧,直到薛兵在包間裡面四處摸索鼓搗了一陣,最後在從她隨身的小包裡硬是拿出那根錄音筆時,她才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薛兵拿著錄音筆消失在包間裡時,她仍然愣愣的呆在原地,實在是想不通黃安國怎麼就會知道她來了這麼一手。
這種事情在她之前和官員打交道時,屢試不爽,也從來沒有哪個官員會這麼警覺,所以她也就隨意的把錄音筆放在隨身的小包裡,一來是因為這錄音筆弄成鋼筆模樣,做的十分逼真,不是那種專業人士,是完全無法辨別出來的,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二來有多少有點越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