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過去吧!”
在杜鴻漸面前,韓澄可不敢放肆,這位可是宰相,回到京城後那可是權傾朝野的人物,巴結都還來不及,怎麼敢在他面前造次?於是韓澄立即拱手道:“杜相先請!”
兩人帶著幾個隨從走向城門,中間一個官員上前施禮道:“下官梁州太守薛景仙拜見杜相和韓大人,二位上官返京途徑梁州,下官作為此地父母,應盡地主之誼,請二位上官入城休息兩天,下官等人已經略備薄酒為二位上官接風洗塵!”
杜鴻漸高興道:“好,既然薛大人如此客氣,本相就在漢中休息兩天再啟程!”
薛景仙拱手道:“杜相、韓大人請。二位的護衛兵馬就請留在城外,下官會派人好生招待!”
“好!”杜鴻漸點點頭,對身邊的隨從道:“去把夫人們的馬車趕過來進城,讓扈從兵馬就留在外面駐紮!”
“是!”
杜鴻漸和韓澄帶著家人隨同薛景仙等人來到梁州太守府。走到門口,韓澄看見府衙屋簷上的牌匾,不由問道:“薛大人,不是要赴宴嗎?怎麼到你的府衙來了?”
薛景仙拱手笑道:“二位大人見諒,最近朝廷御史們查得緊,對於在外面酒樓設宴招待來往官員的事情都要管,為了安全起見,下官不得不把廚子請到府衙來!”
“原來如此!”杜鴻漸和韓澄這才釋懷。
走進府衙後,杜鴻漸問道:“御史臺何事變得這麼喜歡管閒事了?朝廷就由著他們胡來?”
薛景仙正不知該如何回答,迎面就走來一個三個官員和一隊全副武裝的衙役,一看官服官帽,竟然是御史臺的人,杜鴻漸和韓澄頓時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三個官員在眾人面前停下,中間一箇中年官員上前道:“這二位就是杜鴻漸和韓澄嗎?”
韓澄頓時大怒,指著中年御史喝道:“大膽,杜相和本官的名諱也是你一個小小的六品御史能夠直呼的?”
“下官御史臺臺院侍御史谷莫聲,御史臺接到舉報,杜鴻漸在當任西川節度使期間與催旰勾結,收受催旰鉅額賄賂,與其同流合汙、欺瞞朝廷;韓澄在當任普州刺史期間擅自出兵簡州殺死前任西川節度使郭英及其一家,御史臺經過詳細核查,舉報人舉報的情況基本屬實。攝政王詔令:杜鴻漸、韓澄枉顧國法、辜負皇恩,罪不可赦,著御史臺即刻捉拿歸案,革職查辦!來人,抓起來!”
杜鴻漸整個人都傻了,趙子良當任攝政王主持朝政這件事情也是他在回來的路上才知道的,西川畢竟山高路遠,現在還沒有開春,道路不通暢,訊息傳遞遲緩,這都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他才剛剛收到訊息。
韓澄卻是大叫:“不可能,朝廷調本官入京任職,怎麼會不可能,這不可能!”
沒有人理會韓澄的大喊大叫,全副武裝的衙役們上前給杜鴻漸和韓澄戴上木枷,他們的家人在後面看見後都驚慌起來,紛紛哭叫,但梁州府的兵丁們把他們攔住,不讓他們接近杜鴻漸和韓澄。
韓澄叫了一陣之後不叫了,狠聲道:“早知如此,本官就不應該離開普州,在普州山高皇帝遠,本官在普州稱王稱霸,誰能把本官怎麼樣?”
谷莫聲冷笑一聲,對韓澄義正言辭:“大膽!這天下是大唐帝國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一個小小的普州刺史就敢妄言在普州稱王稱霸?如今攝政王主政,絕不容忍任何形式的割據稱王,妄圖割據稱王者,必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來人,把他們帶走!”
杜鴻漸沒有任何反抗的被帶走了,他知道反抗也沒有作用,朝廷既然已經出手,必然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此時他留在城外的隨行扈從親兵們只怕也已經被全部繳械。韓澄則是不甘就這麼淪落為階下囚,被衙役們帶走時依舊在掙扎和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