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梁家別墅樓上,沐尹潔已經被限制自由一週。
身邊沒有手機沒有任何通訊工具,臥房裡什麼都有,除了出不去,飯食是有傭人或者樑子懿親自送來。
這天,是傭人端著飯菜上來,看到女子呆呆抱著被子坐在床頭,長髮披散,身上似乎沒穿衣,露在被子外的肩頭空無一物,手臂頸脖上都有淤青。
看著像是男女親熱的痕跡,傭人不敢多看多管,放下飯菜隨即就轉身走了。
沐尹潔像是沒有看到傭人來過又走,眼神呆滯,渾身僵冷。
空無一物的身體蓋著被子,貼著牆的後背赤‘裸感受著牆壁的冰冷,渾身發寒,卻依然這麼固執地坐著。
她不是沒有想過趁樑子懿不在,是傭人送飯來的空檔逃走,只是失敗了,即便她逃出了這個臥室,下到樓下也出不去那扇大門。
這一週裡,樑子懿每天都來,白天或許不一定在,晚上一定歸來。
從把她帶到這裡開始,那一夜,他要她,就像以前兩人在一起歡好那樣,只是因為她的抗拒,讓親密的男女之事變成一場不愉快的糾纏,她躲,她抗拒,而他執意繼續,動作粗暴不顧。
她咬他,掙扎,男女的力量懸殊終歸是她不得不妥協,哭著喊著還是屈服在他身下。
曾經兩人暗地在一起時,他從不曾這樣對她,待她溫柔憐惜,溫柔繾綣,那是讓她糊里糊塗深陷的原因之一。
她總覺得自己在這男人身上看到了深情,然而現在才知道,一切不過都是慾望而已。
被禁錮在這裡之後的這些天,夜夜都是她的噩夢,曾經暗地裡的私情,現如今讓她如此恐懼。
有響動,門扇推開——
抬頭望去,男子一身瀟灑,正邁步入來。
那一刻有一瞬恍惚,因為,男子穿得跟蕭然一模一樣。
樑子懿右手撫上自己的左手腕,看了看新的名牌腕錶,繼而抬眼對靠坐牆邊的女子露出笑意:“我這樣,你會不會配合一些?”
回神,知道他不是那人,沐尹潔移開目光,不說話。
下一瞬,被人捏緊下頜,生疼得眼淚差點就要出來。
“你喜歡他,我穿成他的樣子是為了討你開心,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就好像曾經你為了我穿得像——”
“住口!”
對於曾經的自己,沐尹潔厭惡,甚至不願意聽,即便下頜被捏著吃痛,也出聲打斷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樑子懿露出笑容,雖然沒有藺君尚的氣場風采,沒有蕭然的恣意瀟灑,在豪門公子裡,其實也算得長相俊逸。
看著未動的飯菜,他脫了外套,拿過來,親自給她喂。
沐尹潔抬起手臂一揮,飯碗筷子跌落地上,瓷碗碎裂成聲。
看著地上飯碗,樑子懿也不惱,只是手摸上腰間皮帶,開始解開。
沐尹潔抱著被子更往牆角縮,卻無法阻擋男子解開皮帶脫掉衣褲,伸手將她一把抓住……
…
沐少堂從沐氏回到家中,是晚飯時間六點過。
在醫院住院觀察幾日之後,沐老夫人已經回到家中休養,此刻聽到院中車聲,傭人疾步而來,立在車旁對剛下車的沐少堂說:“少爺,老夫人讓您去房裡見她。”
肚子餓了的沐少堂本要直接去飯廳,聽到這麼說只能上樓去祖母房中一趟。
祖母房中,說的是與沐尹潔相關,沐益誠接到前妻的電話,女兒已經一週沒有訊息。
沐益誠派人去找,老夫人知道這事,自然想到讓孫子也去查查,畢竟人多力量大,況且現在情天不在國內,指明瞭少堂代任,他能動用的人或許不與沐益誠的同一批,分開多找找總是好的。
“她能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