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隨身的包包已經不見蹤影,她失去了任何與外界聯絡的工具。
…
步行街發生店面招牌砸落傷到行人的意外情況,轄區警方調取監控錄影檢視事件原委,追究責任方。
尋找情天無果,藺君尚讓許途派出人繼續去找,同時報了警。
普通市民難以調看監控記錄,然而得到上頭的交代,警員調取了步行街的監控錄影給藺君尚。
失蹤二十四小時後警局才會立案並不是硬性規定,何況,藺君尚身份在C市有一定影響力,警局也有認識的人。
能看到監控已經是情天不見差不多兩小時之後,只是監控裡並不清晰,位置隔了較遠,當時慶祝遊行剛結束,穿著道具服的人一下子湧入,手裡或拿著彩扇或抱著綵球,有的甚至頭上還帶著道具頭套,也有舞獅隊伍經過,熙熙攘攘,身影相互遮擋。
監控錄影裡,沐少堂跟沐箐箐離開以後,情天轉身時,前面正好是舞獅的隊伍經過,黃色的獅龍在表演隊員的手中隨意揮舞蜿蜒翻湧,是結束遊行之後的散漫玩耍,一路說笑,卻剛好遮擋了情天。
獅龍經過,原地也沒有了情天的身影。
警員陪著藺君尚反覆看了多遍,才在紛雜熙攘的人群中找到一些異樣,獅龍隊伍經過的時候,旁邊曾有兩個男子扶著一個頭上套著米奇頭套的人往步行街裡一條岔路進去了。
戴著米奇頭套的人,露出來的小半上衣是藍色,身影被往來的人遮擋,距離監控又遠,極其難辨認,卻有了那麼一種可能——
被套上頭套帶走的人,很有可能是情天。
隨後,警員依著這線索,一路檢視岔路里的監控,嫌疑目標鎖定在岔路里停放的一輛黑色二手威馳。
調取黑色威馳的行跡路線需要一定時間,警員對藺君尚客氣安撫,說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
從警局出來,停車場裡,藺君尚坐在賓利車裡。
已經是下午四點,手機響,猛然回神去摸手機,滿眼的期待在看到螢幕上的來電時眸光卻又恢復黯淡。
抬手捏眉心,不知該怎麼接這個電話,努力調整心情,才按下通話鍵。
“你們準備回來了?下午我跟杏芳在家做了些點心,回來早的話,晚飯前還能吃一些。”
電話中母親的聲音關切而尋常,藺君尚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情天喜歡甜食糕點,母親也樂意動手做,可此刻,聽著這話心中唯有苦澀。
“我這邊,臨時有個應酬要參加,情天陪同,今晚怕是沒法過去吃晚飯了,您不用等我們。”
藺君尚儘量讓語氣顯得平常,那頭老太太一怔,但理解地說沒關係,只叮囑他少喝酒。
母親言語中的失落還是能聽出些許,掛了電話,藺君尚靠在駕駛座椅背上,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車窗被敲響,藺君尚睜眼去看,降下車窗。
許途站在外,遞來一個檔案袋。
…
入夜,身週一片漆黑。
靠坐在床頭的情天聽到門的響動,警覺地睜開眼。
門開,帶入外面的冷風,一盞蠟燭在女子的手裡,燭光將那人的臉映得詭異。
情天不知時間,只看到女子燭火裡的笑。
“那麼黑,怕嗎?”
情天不回答。
關了門,燭臺放到窗下桌面,女子依然靠著落灰的桌邊,望著情天。
極不喜歡在這樣的境況下情天依然一臉平靜的神色,走上前,伸手捏住情天下巴。
“就是這楚楚動人又倔強的模樣把他迷得神魂顛倒,我卻不信你真能挨多久。”
“你這是非法綁架囚禁,就不怕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