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寢宮,但每每放冷了,又回完好無損地被撤回去,即使知道她是連半口都不會進的,他依舊如常。
而今天琉璃和如意看她面色比往常略好了一些,話也多說了幾句。只有琉璃知道今天她陪娘娘去逍遙宮的時候,時候玉公子的宮女說看到玉公子的睫毛動了一下,娘娘聽了眼睛都有點紅了,動作也更加輕柔,回來的路上她的腳步也似輕快了許多。那一天娘娘早早就睡下來,沒有像往常一樣在佛龕前跪許久。
天香續命丸的功效已經有所顯現,今天她聽到宮女的話心裡激盪不已,做任何事好像都再沒有了心思。為了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她早早的睡下,只期望他能入她夢來。恍恍惚惚中他似向她走來,一身樸素的白衣,清俊飄逸。
“哥哥。”她一遍遍喚著她,柔情繾綣,她的手指撫著他的面龐,他的眼,他的鼻,好像永遠都不夠,就像以往所有的夢裡一樣,他一句話都不和她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如同兩尾最契合的的魚兒,而激|情就像如水的月色一樣恆久。
【橘園青囊花開】
慢慢張開眼,身上微酸,驀然想起昨日的夢境,她的臉浮上一層紅暈。慵懶地翻了個身,手指卻觸到他的臉龐,如驚地坐起。看到他睡在她的身邊,那張薄薄的假面皮已經揭下來,他的肌膚如蜜,五官深邃俊美,烏黑的長髮散在枕邊,唇卻如潤溼的丹珠,那長睫微微掀起,水葡萄一樣的眸子深情地凝望著她,“玉姐姐……”,她的心底卻狂瀾乍起,胸口一起一伏,手抬起來,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 “你……又在騙我,你給我滾,滾”,所有伺候的嚇人都驚呆了,因為從沒有見過一個皇后敢這樣對待皇上。他的臉偏向一邊;再抬起來時,漆黑的眸底一片哀涼。他站起身,一句話都沒說,只穿著一身輕薄的寢衣就走出了她的寢室。
一連三日,耶律重琰再沒有踏入青蕪苑一步。琉璃和梳雨心想,這樣也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對她的這份心冷淡了,皇上也不會再這麼辛苦。但到了第四天,耶律重琰又恢復了原來的習慣,他再一次去了皇后的寢宮。
他甫一走入,宮女們皆跪倒喚著皇上,也只有她揹他而立,三日未見,他的眸裡再不見怨恨,只有期許。她轉過了頭,眼眸是冰的,而那冰淡的目光也不肯在他身上停留一秒,她從他身邊走過去,走出了寢宮,她無法阻止他來看她,卻不肯再與他呆在一個空間。她去了逍遙宮,他跟了過去,她垂頭溫柔的幫玉無言按摩著手指,腳踝。他只坐了一秒就走了,那樣的溫柔不是給他,他無法再繼續觀賞,或者她也深知吧。
從前她也不願看他一眼,然而卻默許他可以留在她身邊,他在她寢宮的時候,她永遠做著別的事,或跪在佛像前或低頭刺繡,神情總是淡漠的,彷彿他是個透明人。但他卻知足,享受與她處在同一空間的分分秒秒,而現在,他們的關係意見如同裂冰,她連讓他默默看她一眼的機會也不再給他。不管他什麼時候來寢宮看她,只要聽到他的腳步,她就會走開,錯身而過間,他的心都冷了。她就像一塊寒冰,用凜利的寒芒將他刺痛,不管他用多麼火熱的心去熨帖,她都不會為他融化,反而是他的心被凍傷了。
早朝散後,他走出玄武殿,看到她向他走來,嚴肅的面龐乍然間溢上喜悅。可是她只是輕輕地向他身後的大臣點頭後就穿過了玄武殿,淡淡的香還留在空氣中,眸底的笑容還沒散開就僵冷了。大臣們還伏在地上不敢起來,因為他們感覺到了從皇上身上散發出的徹骨寒氣。他還是磚頭問琉璃,”皇后去哪兒”,琉璃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去望龍山,近日是……是瑱主子的忌日”,他喚他的隨身回味夜影,“你隨她去,如有閃失,我唯你是問”。他後悔了,從前她的離去在十三歲少年心中留下了不滅的陰影,他以為權力讓她接近耶律重瑱也是權力讓耶律重瑱把她從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