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傷口疼,可能要睡一覺。張媽!送永憐回來的那位先生長什麼樣子?”他問。
“當時我嚇了一跳,小姐身上都是血啊,所以也沒有太注意,好像四、五十歲,挺正派的……啊!對了!”張媽慌張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石永寒:“他留下這個,說……他還有事,無法久留啦!還說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打電話給他。”
他看著名片。洪遠達,洪聲企業負責人。石永寒讚賞地點頭,這年頭誰都不願多管閒事,尤其事業做得這麼大,對麻煩避之都惟恐不及了;他竟能伸出援手,這種入實在太少見了,該好好謝謝人家才行。
他撥了電話,報上自己的姓名,對方立刻接通了洪遠達辦公室。
“原來是宏石的總經理,你有空打電話來,是不是我們拜託貴公司的那棟大樓有什麼問題?”
“洪先生不用如此客氣,我今天打電話是要向您道謝,感謝您伸出援手,幫了舍妹。”
“你是說……”對方很驚訝。
“是的!那個受傷的女孩是我妹妹。”
“真是太巧了!”洪遠達笑笑:“老實說我是想到我也有個女兒就是這個年紀,見她跌倒在那兒又沒人理,有點不忍心。”
“現在像您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了。”
“哪裡,應該的。如果不是公司還有事,倒是該多說明一下當時的情形,我想有些事還是應該提出來。”
“洪先生是否發現有什麼不對?”他急問道。
“是有些不對。情形是這樣的:令妹走在人行道上,完全沒有出車禍的可能;是那位機車騎士騎得很快,而且幾乎要衝上人行道,在轉彎時才撞到令妹。我剛好在令妹身後不遠的地方,見那位騎士不但沒有停車的意思,還加速想逃離現場,我立刻叫司機記下機車車牌號碼,可是……”
“可是什麼?”
“車牌竟用不透明膠帶貼住,什麼也看不見。而騎士頭戴安全帽,身穿牛仔茄克,身分根本無從辨別。石先生,你不覺得情形並不單純嗎?肇事者似乎作好了萬全的準備呀!”
“這倒是。”石永寒皺起眉頭。
“會不會是你得罪了誰而不自知?或許可以報警處理。”
“很感激您的線索,我會解決的。貴公司的那棟大樓,如果您不嫌棄,我會撥出時間親自為你們服務。”
“那真是感激不盡。是我洪某運氣好,誰不知道想要你設計的case是多得數不清。”
“哪裡!您太客氣了。再次謝謝您幫了舍妹。”
兩人又寒喧了幾句才掛了電話。聽了洪遠達的描述,石永寒已經可以猜出是誰這麼卑鄙,會對一個單純的女孩子下手。原來她的威脅不是說說而已,她竟敢真的問永憐下手了。看來他真得備戰了,總不能讓這個婊子再動石家任何人的一根汗毛。
公園裡一個僻靜的角落。
“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你有證據嗎?”魏秀萍撥弄著自己的頭髮,故作委屈狀。
“別再演戲了,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麼無恥?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石永寒冷酷地問。
魏秀萍笑著,嗲聲說: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用再裝下去。老早就警告過你,千萬不要小看我;你難道不知道,一個戀愛中的女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她看他:“我不想怎麼樣,只要得到你。答應和我結婚吧!辦喜事總比辦喪事好。”
他面無表情:
“你沒人要嗎?什麼時候行情下跌得這麼快?”
“你少廢話,只要告訴我你的答案。”
儘管氣憤得想一手掐死她,他的外表仍維持著一貫的冷淡,即使是聲音也毫無變化。
“我需要時間考慮。”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