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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澤聿閉了閉眼,直到清晰的聽到她的腳步聲遠離,重新將浴室燈開啟。
他緩緩額頭抵在冒著水霧的牆上,手背的青筋根根凸起。
一個小時後,他煩躁的抓著頭髮從浴室出來。
腿大敞著坐在床上,厲澤聿隨手拿起一本雜誌,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看兩個字,思緒就會跑到別的地方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疏解,又過了兩個多小時,他不僅沒有消,反而更加火大了。
反觀虞念念,前兩天沒有休息好,這回好好的在舒適的房間休息,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
經歷了多日夜不能寐,這一次厲澤聿雖然睡眠時間也很短,可精力反而比前些日子要足。
他起的很早,晨練結束洗完澡換好衣服,才六點剛過。
七點過,虞念念開啟門,就看到厲澤聿正背靠著牆,低頭在看手機。
聽到她出門的動靜,他站直身子,跟她打招呼:“早。”
她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是新的,是之前厲澤聿讓人在她住的那間房裡,按照她喜歡的風格準備的。
虞念念淡淡頷首:“早。”
阿蘭正在餐廳擺早點。
在看到虞念念出現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她昨天沒有班,只是聽說有重要的人過來,沒想到就是虞念念。
她還以為……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虞念念的肚子。
掐腰連衣裙使得她腰肢纖細的不盈一握。
厲澤聿的腳步聲也逐漸靠近,她回過神來,笑容得體的很。
“虞小姐,厲爺,早。”
虞念念只是朝她微微頷首,便走進了餐廳。
阿蘭低頭,將心底情緒收斂。
虞念念挑了個煎的特別漂亮的蛋小口小口的吃著。
“溫家和柳家那邊都沒有問題了嗎?”
柳家不是想要防著,柳閆博和柳夫人肯定不會多說什麼。
只是柳家是溫宴舟母親的孃家,也是人多眼雜,萬一有人說漏嘴被溫家聽到就不好了。
事情調查清楚之前,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厲澤聿在吐司麵包上抹上花生醬,放到虞念念面前的盤子裡:“別擔心,不會有事。”
其實調查一起車禍真相,並不需要他們私下出手。
難的是不能被溫家人知道。
溫家在海市人脈太廣,溫宴舟這張臉也太有標誌性。
若是有心人看到,或是跟溫家有些往來的人知道,一句話的傳播速度比想象中的快。
傳進溫家人耳朵裡,反而事情就難辦了。
厲澤聿就是替他們避免這些情況的發生。
他雖然不知道溫宴舟和溫家到底鬧到了何種地步,能讓這兩人為這麼一件事這麼警惕溫家。
不過既然她開口,對他來說就不是難事。
至於他怎麼做,自然有他自己的辦法。
直到早飯結束,虞念念都沒有去碰盤子裡那片厲澤聿給的吐司。
可厲澤聿很清楚,她以前吃早飯是不排斥吐司麵包的,她有時候還會自己做,有時候餓了還喜歡拿著一片啃。
他沒忍住,開口問:“吐司,不吃嗎?”
虞念念低頭擦手,不怎麼在意的道:“我花生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