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聿握住了虞念念的手：“嗯，不說。”

他也是這個想法。

兩人上車，厲澤聿正導航家裡的位置。

虞念念見狀，便湊過去：“那我們要不一會兒就回老宅吧，正好看看爺爺。”

“好。”

見他答應，虞念念給厲宏深撥了個電話過去。

聽說他們今天晚上要過來吃晚飯，老爺子開心的不得了，說是馬上給兩個人安排他們喜歡吃的。

此時，厲家老宅外。

厲澤歲的車子緩緩停在厲宅大門口外的停車場內。

家裡有傭人看到他下車，驚喜的喊道：“大少爺回來了。”

是回來了，不是來了。

這樣的說法，厲澤歲真的太久沒有聽到過了。

傭人激動的跟他打完招呼，趕快跑進門，去喊老爺子去了。

秦叔推著厲澤歲往裡面走去。

看到老頭子從裡面出來，厲澤歲看著他那爬滿歲月褶皺的臉。

他依舊精神矍鑠，可還是能看到老了。

和五年前，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這樣的差距，對於經常在身邊的人來說，不會察覺到這種每日細微的變化。

可對於很久沒見面的人來說，一眼就能夠發現。

他突然抬手。

秦叔也跟著慢下步子：“先生？”

厲澤歲的聲音放低放輕：“算了，進去之後，我們不提這件事，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說我們單純是想早點回來。”

秦叔還沒有想明白過來剛剛著急過來的，不過還是應下：“是。”

厲宏深快步走了過來，他對著秦叔輕點了下頭：“我來吧。”

秦叔往後退，厲宏深推上輪椅。

“爺爺，我那邊收拾的差不多了，等明天就可以全部都搬過來了。”

“好好好，回來就好。”厲宏深臉上笑容加深，“念念和阿聿他們今天也過來，正好我們一家人一起聚聚。”

厲澤歲一頓，隨即笑道：“這麼巧。”

“可不是麼，剛剛聽到傭人說你來了，我還以為是她跟我開玩笑。”

厲澤歲笑了下，知道到了這個年紀，老爺子最在意什麼。

“爺爺，以後我們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

他難得說這麼溫馨的話。

“哎。”厲宏深深以為然的點頭。

兩人進了客廳，秦叔腳上步子加快：“老爺子，先生，我去廚房那邊看看幫忙。”

他估計爺孫倆這麼多年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越是兩人單獨坐在一起，越是不知道說什麼。

厲宏深接過傭人送過來的茶，給厲澤歲也倒上。

“阿聿和念念現在一直都住在水雲灣，我看兩人感情也很好了，念念也願意以家裡人的身份回來了。”

厲宏深第一次在自己的場子上冷掉，這對他這個交際花來說，可是人生滑鐵盧啊。

而且身邊坐著的還是他的孫子。

可找來找去，他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只有拿這兩人的事來說了。

厲澤歲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示意老爺子繼續說下去他的顧慮。

厲宏深嘆了口氣，剛剛是為了找話題，這會兒倒是認真起來了：“但我知道念念那脾氣，恐怕復婚是難了。”

厲澤歲不知道想到什麼，扯唇略有諷刺。

“爺爺，一個人一輩子能夠遇上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相守更不容易，對他們來說，有那麼一張紙和沒那麼一張紙沒什麼區別。”

畢竟，有一張紙的人，也不一定全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