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問白瑾。
白瑾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這件事。
白父白母要給她股份,這個事情在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眼裡,都是‘白家人對她特別好,特別在意她’的證明。
就如白母所說的那般,秦驍這個人不相信什麼,就會自己去查。
只要是能板上釘釘確認沒有任何問題,秦驍就會相信他們是好意的。
所以她敢肯定那兩份檔案肯定沒有問題。
但是她就是覺得不安。
而且她敢相信,秦驍對她也不是完全信任的,至少對白歆那件事來說,因為大家都諱莫如深,問的也都是淺顯的問題,沒有深入去了解什麼。
而且她覺得,這件事其實沒辦法深入說清楚什麼。
就如她說的,她要自保。
如果她是個杞人憂天的被害妄想症患者,擔心別人要害自己,所以提前把別人害了,那似乎也沒什麼可異議的。
她無法肯定自己對秦驍來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覺得他對自己有任何猜想都不奇怪。
他護著自己是沒錯,可也能看的出來,她對自己並不是那麼信任。
他相信的是事情的結果,和一直以來的經驗判斷,總結下來就是他相信的只有自己。
保護她,不過就是為了自己將來的利益而已,並非是她想的那種讓人覺得異想天開的原因。
她搖搖頭,秦驍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方便細說什麼,便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太擔心:“一會兒再說。”
白歆看到秦驍,神情十分自然的抬手跟他打招呼。
她朝秦驍點點頭,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靠近,也沒有喊那個她非常熱衷的‘秦驍哥哥’。
而是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秦先生,你來了。”
就像是故意要拉開和他的距離一樣。
鑑於她曾經對秦驍熱情又沒臉沒皮纏著的樣子,所以秦驍反而沒有先前的不耐煩,倒是多看了她一眼。
大概是在想,人在遭遇大的變故之後,就會整個人都變了麼?
這時,白歆已經挽著白母的手,拉過白崎,又看向秦驍和白瑾:“走吧,客人們肯定都已經到了。”
說著,她們三個人便先往前走去了。
秦驍彎著手臂,做出一個等待被人挽的姿勢,提醒身邊的白瑾:“走吧。”
白瑾依舊沒有動作,想要自行離開。
這次秦驍沒有遷就她,拉過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彎處。
“你現在應該看清楚了,你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聽話。”
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其實很溫柔,沒有帶任何一絲命令的意味。
可就是讓人無法再次拒絕。
白瑾機械的將手臂放進他的臂彎裡,低著頭,看著地面,跟隨著他的步伐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