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植田謙吉、板垣徵四郎,都放心地命令列車開往本溪湖。
以便尚在關東州待命的第六師團先遣隊,天亮後乘坐汽車北上加強清剿遼東“抗匪”。
“車尾爆破隊注意,準備爆破!”
眼看列車在日偽竭盡全力“護送下”過了遼陽,轉上安奉線朝東面的本溪湖駛去。
楊靖宇立即拿起電話,下達破壞鐵路的命令。
抗聯第一軍,尤其是挑選參加此次行動的警衛旅二百餘人,都不是初次參加戰鬥的生手。
最末一節車廂內,擔任爆破任務的戰士們,早已根據來自冀東特別勤務旅的《爆破手冊》,捆紮好百來個大藥包。
接到命令,稍稍拉開車門,觀察一下沿線敵情。
趁著日偽距離鐵路較遠,迅速敏捷地放下一串十多個藥包。
這些藥包份量足,導火索也夠長。
嗚嗚呼嘯著的火車開出好幾裡地了,隱藏在麻包內的導火索才轉著圈兒燒到底,引發毫無徵兆的雷鳴聲響。
那些靠得近了些的日偽,不是被強大的衝擊波掀飛,就是被能量巨大的鋼軌、枕木、碎石切瓜菜般肆虐。
距離稍遠的目睹這一切發生,不是懷疑剛剛駛離的列車。
而是感嘆這列軍火車,也真忒它孃的好運!
得利寺那邊只被“抗匪”炸掉尾巴,到了這邊居然跑遠了才發生爆炸!
替列車、也替自己慶幸罷,他們又犯愁了。
接到命令便出動,且已沿著鐵軌來回拉著軍犬搜尋過,怎麼還是著了“抗匪”的道兒啊?
即便奉命護送的軍列,完整無損地過去了。
可這長達十幾裡鐵路的破損責任,算誰的呢?
………【第三十二章 遼東暴風,狂!狂!狂!(下)】………
於芷山,出生於1879年,姓於名世文,字瀾波,號芷山。
遼寧臺安縣黃沙坨子村人,家道殷實,但早年從匪杜立三。
1903年到奉天投效朝廷,歷任兵正、什長、哨長等職。
1912年9月任排長,後任遼中縣河防營上尉副官。
1914年4月,入奉天講武堂學習,畢業後任水上警察局局長,三年後任總局長。
1920年任上校步兵團長,後因擴編獲任少將旅長。
隨後升任師長兼張大帥侍從武官長。
1927年10月,任東北軍第30軍軍長,次年調任東邊道鎮守使。
九一八後,立即公開投靠鬼子,成為死心塌地的漢奸。
被鬼子任命為東邊道自治保安總司令,是年12月又得任“奉天省警備司令官”。
現在,這位有文化、有地位的“三朝元老”,是“第1軍管區警備司令官”。
要是歷史沒有出現意外,這位不少“文化人”的楷模,還即將任“滿洲**政部大臣”,接著擢升“滿洲國將軍府大將銜參議”。
直至小鬼子投降、偽滿消散了,還在光復後的北平城,受國民政府庇護,藏匿了三四年之久。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由北京人民政府逮捕歸案。
於1951年5月,病死在撫順戰犯管理所。
可謂像“國士”潘毓桂那樣,又是漿果粉、“文化人”們眼中,阿共又一樁不寬容的“罪證”!
不過,既然時空掉進異數,就像一粒細沙引發的雪崩,許多“歷史”得改寫嘍!
親自坐鎮本溪湖,謀劃清剿老對手楊靖宇的“第1軍管區警備司令官”於芷山,深夜接到奉天急電。
趕忙從暖烘烘的炕頭起身,帶著警衛鑽進小車,直奔火車站。
本溪湖日偽的戒備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