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蘅遠現在離的近了。
可以看清楚他眼睛黑亮坦然,閃爍這一種不服輸的光芒,那種光芒也可能是憤恨不得發洩。
這樣子到不像是個瘋子。
只是好像跟國公府跟李家有很深的仇恨。
李蘅遠心想阿耶雖然殺過很多人,但是戰場之外,阿耶絕對不會做缺德事的。
她自己也沒做過。
所以並不怕別人罵。
那具體什麼事,就得問清楚,免得是讓她和阿耶背黑鍋的。
李蘅遠心思非常冷靜,捱罵也沒有生氣。
她語氣淡淡道:“你若是有冤屈,正好當著鄉親鄰居的面,你說清楚,若是真是我李家人不對,國公府不好,您也不是個冤死鬼不是?”
“但你什麼都不說,還罵我,我殺了你是很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你要解決的事解決了嗎?你只是痛快痛快嘴吧?”
“虧你還是男子漢,一點道理都不懂。”
一席話說的周圍人都靜下來。
李蘅遠有看向兩邊道:“我是國公府的李蘅遠,若是這人真的有冤屈,我給他做主,但是他張口就罵我,還要殺我,這是什麼道理呢?大家說是吧。”
方才還覺得國公府仗勢欺人的人,一下子就炸開鍋。
三小娘子都能這麼講道理的跟人說話,這人還罵人要殺人,就太過分了。
於是大家紛紛指責那個人,又不斷的問他到底什麼事。
那人感受到四面八方頭來的質問目光,本就猙獰的目光,變得像狼一樣兇殘,但那兇殘的背後隱藏的是委屈。
李蘅遠見他沒有再罵人。
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叫什麼。”
那人負氣道:“我姓蓋,叫子儀,說出來你又能怎麼樣?”
李蘅遠在腦中搜素這個人的資訊,確定沒有聽過。
她道:“你好模好樣的我為什麼要把你怎麼樣,你罵李家,罵國公府,總得有原因吧,為什麼你說。”“你若是冤枉我家,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蓋子儀哈哈大笑,仰頭望天,接著嚎啕大哭,哭聲愴然。
這又哭又笑的,神情都是自然的流露,不像是假的。
李蘅遠心中咯噔一下,莫非這人真的因為國公府受了莫大的委屈。
接下來四周也都靜下來。
蓋子儀的哭聲在這時候收住。
他陡然間抬起頭看著李蘅遠,道:“您是三小娘子吧?您今年多大。”
李蘅遠蹙蹙眉頭:“十五。”
過了年就十五了。
蓋子儀道:“十五歲,您出入鮮衣怒馬,前僕後傭,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一般,所以沒人敢欺負您吧?”
李蘅遠沉吟一下道:“其實還是有的。”
蓋子儀微愣,後一吼道:“你到底要不要聽。”
李蘅遠心想那你問我,我便回答你了。
她道:“你不說出來,可就是冤枉好人,隨你。”
“我冤枉好人?”
蓋子儀怒吼道:“我妹妹十七歲,只比你大了兩歲而已,也正是花朵般的年紀,也應該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就是因為你們國公府迫害,她現在生不如死。”
李蘅遠蹙眉:“你妹妹是誰啊?國公府誰迫害她?”
“她叫蓋七娘。”
李蘅遠回頭看著櫻桃。
櫻桃是包打聽。
蓋姓很少,如果有這個人,櫻桃自認為一定會聽說。
但是她沒聽過,於是搖搖頭。
李蘅遠又看向蓋子儀:“你先說,到底是誰迫害她。”
“就是那個餘有德。”蓋子儀說完,又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