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也很鋒利,可能刺痛了蕭掩,但是她說的都是實話,誰讓他總是這樣算計人呢。
蕭掩突然冷笑:“李蘅遠,你為什麼又不敢看我了?”
李蘅遠眼睛掃了一下又別過去。
蕭掩一直冷笑,然後放下筷子。
李蘅遠見他起身就走,可是飯還沒吃完:“……”
她有些後悔,但是她哪裡說錯了,蕭掩有本事給她指出來了啊。
蕭掩已經走到門口,李蘅遠高聲道;“那你敢說你沒有,是我誤會你嗎?”
蕭掩陡然間回過頭,眉頭一豎道:“三郡的軍民已經為三郡做的夠多了,多到了即便我消滅不了契丹人,朝廷也會清算你們李家,不信你自己等著看吧。”
李蘅遠:“……”
蕭掩沉吟一下又道:“李蘅遠,我不明白你口中對我的喜歡和依戀倒是是個什麼樣的感情,既然在你心裡我那樣能算計,那樣的不堪,你還喜歡我幹什麼?如果我是你,我從懷疑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會再喜歡你了,沒有必要讓自己如此的矛盾。”
說完他目光一凝,裡面像是有什麼東西閃過,等李蘅遠想再看清楚,他人已經轉身走了。
李蘅遠不明白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要跟她分開了嗎?
是不喜歡她了嗎?
李蘅遠放下筷子去追,可是她到了門口,蕭掩的身影已經離的老遠,在邊關清冷的明月下十分倔強孤單,李蘅遠要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和蕭掩,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486 冷戰
西北風起,天一天比一天冷,晚上天上一片青色,半個月亮發出清冷的光。
高高的石頭城牆,在月光下孤獨卻不失雄偉,讓人見了心生畏懼感覺。
在城北牆段有個垛子,垛子放狼煙烽火用,平時有三個小校會輪番住在裡面,給邊關放哨。
今天值班的小校老婆生孩子,本來跟另外兩個串班的,但是另外的人一個老爹病了,一個已經連續住了半個月,所以蕭掩知道後把三人都放了五天假,他自己來站崗。
蕭丙跟著郎君一起,見大晚上,郎君穿戴整齊的扶在牆頭看著遠方,那碩長的身影翩然若仙,但黑著的臉絕對不是仙人該有的風範,有人間煩惱了。
蕭丙已經忍了好久了,終於忍不住了:“郎君,咱們為什麼不住府裡,您是不是和娘子吵架了?”
蕭掩:“……”
他回過頭道:“身先士卒,別人都能守在這裡十天半月,怎麼你不能?”
蕭丙道:“可是郎君您以前怎麼沒有這樣的想法,以前您也身先士卒。”
蕭掩:“……”
“以前士兵的妻子沒有生孩子,嬰兒就是希望,我當然要特別照顧他。”
“可是士兵以前成親的時候郎君也在,也沒說要替士兵值夜啊?您是和娘子吵架了吧?”
蕭掩:“……”
他指著蕭丙道:“你做人怎麼這麼狹隘?我一直都這樣,並沒有其他原因。”
沒有其他原因他們都已經上來三天沒下去了。
蕭丙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蕭掩。
蕭掩陡然間將目光眯起,道:“你是不是很久沒有給寡婦挑水了?”
蕭丙:“……”
“所以郎君您還是跟娘子吵架了,您惱羞成怒了……郎君,您眼睛好像有淚光。”
蕭掩:“……”
要不是正是用人之際,他一定要打死這個屬下。
不過話說回來,誰攤上李蘅遠那樣的人,都會氣死吧?
蕭掩又回頭看著向北的遠山,我有信心征服每一座高山,每一條江河,卻沒有信心能征服李蘅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