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忍受她虛情假意，他恨不得此刻就擰斷她纖細的脖子，然而他做不到！該死的做不到！

“如果我說，那二十億是姑姑要的，因為她拿小澤威脅我，你信嗎？如果我說，半夜潛入你的書房，是他們要我找沈氏當年的遺產檔案，你信嗎？如果我說，你父親的房間，我確實想去過，但是中途卻撞見黑嫂和梅玲，就連那萬能鑰匙也是黑嫂落下的，你信嗎？……”說著說著，薔薇的眼裡泛著淚光，輕幽幽地吐了一口氣，“如果我說……‘魂’舞會那晚，我只是為了看一眼小澤，完全不知道你會深陷危險之中，你又信嗎？”

呵！她悽清地擠出一絲笑容，眼淚毫無預警地滑落，無聲無息，她看著他的眼神，是遲疑，他果然是不信的，因為她姓沈，她是沈家的女兒，是他最鄙視的那種。

如果她說，她回來，其實心底是想見他的，他會信麼？只是她害怕回來，若不是因為姑姑要挾，她可能都沒有勇氣出現在他面前。她恨他，是真的，他對她的傷害，讓她無法不恨，然而，她也愛他，這句話也是千真萬確的，只是她說不出口，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細細端倪了她好一會兒，手指不知覺地撫幹她臉上的淚痕，她說的，都是真的麼？他想要相信，可是卻逼著自己不願意去相信，彷彿這樣，有足夠恨她的理由，恨她，彷彿就能減少一些他內心的揪疼！

“不信！”

簡單的兩個字，泯滅了她所有的期盼，這似乎是她早該料到的結果：“那麼……水晶閣也是你派人去毀掉的，是嗎？”

“是！你一再地觸犯我的禁忌，以為我死了，就可以惟所欲為了？”他鬆開手指，放開她，不願意再看她哭泣的臉龐，怕自己會經不住再次心軟！女人果然不是隨便可以觸碰的！尤其是對她產生憐憫，那隻會是害了自己！

父親是那樣，哥哥是那樣，而他，差點也變成那樣！

黑家只剩他一條血脈，他不會再對不起父親，他不會讓沈家的人再次得逞！

不管薔薇所說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他都不想再去追究，怕自己會對她心軟，總之，她嫁定了沙特王子！

“好吧，那麼你告訴我，接下來你要怎麼做？”薔薇吸了吸鼻子，用手抹乾眼淚，他其實活著就好了，這不也是當初她所期盼的那樣麼？幹嘛還傻哭？他回來，就是她離開的時候，這一點，一直不曾改變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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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嗜血的笑容　25　舊恨情仇

“你打算用什麼方式要回小澤做你的繼承人？”

既然他篤定要回小澤，那麼她也應該理智一點，儘量為小澤爭取一點幸福……忽的，想到這兩個字，她總覺得有些心酸，似乎所有人的幸福都與她無關，她永遠不在人家幸福的畫面裡。然而，唯有小澤，唯有他的幸福，是與她息息相關的事情，只要小澤幸福，她此生了無遺憾了！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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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佻地吐道，從衣袋裡掏出雪茄，肆無忌憚地抽了起來，也許雪茄可以幫他鎮定某種情緒。

薔薇的肩頭瑟縮一下，“我只想問，你會對小澤好嗎？畢竟那也是你的孩子……”

他狹長的黑眸掃了她一眼，吸一口煙，沒有吭聲，但神情已經告訴她，他犯不著去為難一個孩子！

“……也許，跟著你會好一點……”儘管他只當小澤是繼承人，至少小澤今後衣食無憂，不用跟著她朝不保夕，不用被姑姑他們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