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5月3日離家出走,近十天未返……
5月3日?詠絮記起來了,這正是嵐曦作品中的人物被害的日子——在一個僻靜的地方,畫家見到一個姑娘躺在地上,她的手伸向不遠處的白色藥瓶;見到有人來了,她用乞求的眼光望著畫家……畫家靜思片刻,忽然目光變得怕人起來;他走向前去,竟將那救命的藥瓶於灌木草叢中;然後他猙獰著,一步一步逼近姑娘,並用手捂住姑娘的口鼻……他,殺死了姑娘!
詠絮此刻似乎明白了什麼,難怪丈夫近來魂不附體,舉止怪異。
這晚,詠絮試探地說:“北斗,你知道嗎,本市富翁金先生的女兒失蹤了,市重案組正在調查呢!”
北斗一聽,進握畫筆的手劇抖了一下。詠絮看到了這一微小的動作。她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害人的兇手終難逃其咎。北斗,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
“隱瞞什麼?”北斗似乎聽出了這話的弦外音,他變得異常謹慎。“沒準兒她在遊覽山川時,心臟病突發墜崖而死呢;至於她的屍體,恐怕已被山中的餓狼刁走了。”
“你真是天才,這麼離奇的故事你都編得出。”詠絮不想再聽他狡辯了,他太無恥了。於是,她直截了當地說:“你……你就是兇手。”
“你……你怎麼知道?”單這一句話就足夠了。北斗突然又哭又笑道:“我這都是為了你,為了藝術!如果我殺的不是她,我真不敢想象我將會怎樣對待你!這個……你理解的!我相信世人也會原諒我的!……哈哈,不管怎樣,為藝術獻身我值,我的夢想就是為中國樹一代新畫風,如今我做到了;哈,解剖昇華藝術!……”
“你真是個瘋子,你這是狂論。解剖,你可以到醫院,它是法定場所;私人怎可解剖?你是變態!是虐屍狂!……”詠絮哭著說,“這麼多年了,你總是在苦心經營自己的藝術事業,但你總是一意孤行,不與他人交流,甚至連你最親愛的妻子你都不信任!為了你狹隘的藝術事業而害人;你有什麼資格談藝術?你憑什麼讓大家原諒你?你連做人都不會,怎麼可能成就你的藝術事業?如果……如果你一開始就把想法與我分享,你怎會殺人?……”
北斗聽她這麼一說,突然抱頭痛哭起來,“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去醫院呢?哎呀!哎……”突然,他又大笑起來,他一下子推翻了桌子鉗住詠絮的雙手,“我怎麼會出錯呢?決不會的!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一切的!……”
他一把將詠絮推倒在床。
詠絮只感到胸口一陣陣地奇痛,她傷心欲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為。不但我知道你的秘密,還有一個人更是對你瞭如指掌!你逃不了的,去自首吧!”
“自首?笑話!既然你知道了這一切,也好!那就讓我們同歸於盡吧!你有今天,全是我給你的;我是你的恩人!來吧,我們是夫妻,我們一同上路吧!……”說完,他死死地鉗住了詠絮的喉嚨。
詠絮兩眼噙著淚,北斗與她邂逅時的話語再次迴盪在她的耳旁:“你是最美麗的蘭花,為了你,我死也要化作蘭花守護你!……”唉,蘭花村,如今我竟是客死異鄉,竟是這樣死去的。騙子,騙子!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撞開了。嵐曦闖入,他一拳過去,打在北斗的頭上。“放開!放開!……”嵐曦怒吼道,他從未如此在乎過這樣一個人;她使他變得兇猛異常。
北斗鬆開了手,惱羞成怒地順手掄起一個酒瓶,砸在嵐曦的頭上,“你小子敢挑釁我,見鬼去吧!……”
曾經高傲的兩雙眼,此刻滿是怒火。
詠絮不住地咳,她抱緊北斗的後背,“北斗,你不要再以身拭法了,趕快醒醒吧,他是無辜的!”
“無辜,我看你們是姦夫*!夫唱婦隨啊,你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