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先說說你的發現,此事牽扯到鷹幫是不是?”面上一肅,他正經地一手抵在桌面上望著她。
奸詐的小人。“你來看看我和警局連線,找出的彈道比對資料。”
叫出半銷燬的備檔資料,言醉醉指著安國華兩年前槍殺一家七口的命案,一條一條列出她勘驗過的指紋、血型、槍枝型號,精液解析圖和血清沉降氟
一整串醫學名詞密密麻麻,她挑重點解釋,以免沒醫學常識的他一頭露水。
“警方在我的辦公室採集到三枚完整的指紋,經比對,與安國華的指紋無誤、”死人復活。
“怎麼可能,他明明死了兩年,你會不會拿錯了指紋版?”一抹驚訝躍上他眼底。
她也很難接受。“信不信那天你打斷檢驗的三零七號女屍體內的精液,亦是安國華所有?”
“大玄了吧!你撞鬼了不成?”說是巧合似乎有哪一點接不上頭。
“我倒希望自己摸鬼了,不然我判定死亡的倒黴鬼是誰。”她還沒出過這種技術上的錯。
若是死的人並非安國華本人,而是與本案無關的案外人,謀殺的罪名該由誰去擔,她身為知名法醫的聲譽也將毀於一旦。
而這其中又扯出案外案,先前接受審判的確是安國華本人無誤,為何被槍決的物件換了人,是誰頂替他受死,為了什麼?
在這過程中是否有發生執法人員貪汙、收賄的現象,不然怎有如此偷天換日的事情發生,尋常人是進不了守備森嚴的死囚室。
無解,無解,無法理解,死的人到底是誰?安國華是利用了何種手法逃出生天?
是她的錯,檢警的錯,還是法律出現漏洞?讓死囚以移花接木的手法逍遙法外,再一次犯下慘不忍睹的姦屍案,甚至意圖謀殺法醫好逃避罪責。
“你真的認為安國華尚在人世?”沒死為什麼不出來見他?
她點出更令他震撼的訊息。“幫你治療傷口時,我保留下陷在左心房的子彈,安國華是不是慣用西德制的手槍?”
“這是。…··”殺他的人會是他?
安恬華有沒有參與這項陰謀?
“不知道他是自視過高或是黑社會電影看多了,你瞧放大的子彈邊有一道小小的閃電刻痕,像是故意用小刀慢慢刻上。”
真是夠無聊了,那麼小的刻痕若不是有心細察,很容易遭人誤會是彈道摩擦所留下的痕跡,誰會在意是某個冷血殺手的傑作。
想要出名卻出不了名,落得連名字都沒有的四處躲藏,江湖路兇險,一步錯就步步錯到底的難以回頭。
“相隔兩年卻有相同刻痕的子彈出現,你能說是鬼魅作祟嗎?”鬼不需要使用人的武器傷人。
仇琅的表情是充滿暴戾的沉思。“他想殺我。”
“還有我。請不要遺漏我這個認真工作的人。”忠於崗位也有事。
這下子前後事件都連貫在一起,先有舊怨然後怕東窗事發,因此一不做二不休的欲斬草除根,讓她沒辦法翻舊案再抓他一次。
可是暗殺失敗,乾脆使出偷屍的下流手段,毀掉證據是斧底抽薪的惟一選擇,他害怕驗屍報告的出爐會亂了他的精心佈局。
“言小姐,你的專業精神令我佩服,能分一半心力在我身上嗎?”他鍥而不捨,堅持到底,要她。
言醉醉忍不住翻翻白眼。“敵在暗,我在明,你還有心思風花雪月?”
“飲食男女,無性不歡,你不覺得我們拖太久了嗎?”他指的是上床。
“仇先生的意思,是我們一起脫光衣服等人朝背後開槍,死在一起好當風流鬼?”用下半身思考的豬。
“哈……‘一起’上天堂也不錯,我一直想親手量量你的腰。”眼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