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灶臺上擺得全是做蛋糕才用到的器材。
周小苗扮乖裝好,也就在方華面前。
在他人面前,她還是那個隨性粗鄙的小太妹。
骨子裡那張乖張秉性,不是方華幾年的教導就能夠改得過來的。
何況,她沒爸沒媽的獨自一人在錦城,學校裡少不了被人稱呼,身上的刺也越發磨得尖銳。
一句“你男人”這種小大人的稱呼把蘇淺暖和孟小魚給雷得不清。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早熟麼了?
親手做蛋糕,肯定是為了最重要的人了。
所以周小苗一猜就猜到了蘇淺暖這蛋糕是為誰做的。
“嗯。第一次做,沒什麼經驗,所以讓小魚進來幫我。”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問可蔥的,問可蔥或許還能得到更為專業的指導,蘇淺暖是特意拉孟小魚進來,問問她對以後的打算。
“不早說,我會啊!”
小妮子把雙手的袖子都給撩起,大有大幹一場的趨勢。
蛋糕胚可蔥已經替她做好的了。
所以蘇淺暖只要把奶油塗抹上去即可。
開春後就是方華的生日,白白的練手的機會,不能錯過啊。
周小苗忙得不亦可乎,蘇淺暖見她開心,也就沒有阻止她。
至於蛋糕上的圖案能不能看,嗯,反正可蔥也不止做了一個蛋糕胚,等小苗失去興趣了,她再重新拿一個出來吧。
周小苗忙著和蛋糕奮戰,蘇淺暖則把孟小魚拉到一邊,小聲地問道,“你和古先生,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啊?”
“什麼什麼關係?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
孟小魚提到古多多仍舊是一臉的不耐煩。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呢?不需要我提醒,你也應該知道,刮宮最佳時機是前三個月。要是超過三個月,胎兒成型,到時候對你身體的傷害更大。”
道理孟小魚是都懂。
她也知道應該趁早做出決斷。
可現在孩子一天天地在她的肚子裡成長,有時候她都能感覺得到胎動,她也就愈發得搖擺不定。
有時候覺得她看古大山也沒那麼討厭,但是想到這人長得跟一座山似的,以後萬一家暴,她和孩子兩個人都不夠他打的。
說到底,還是童年陰影在作祟。
孟小魚的父親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孟小魚的童年過得膽戰心驚,上了初中她就迫不及待的住校。
有一段時間裡,她連做夢都是夢見喝醉了酒的父親一腳踹開她房間的門,對她拳打腳踢。
她還是更喜歡劉廷琛那種斯文俊逸型多一點。
古大山不適合她。
孟小魚咬了咬唇,“再給我點時間想想吧。”
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選擇才好。
蘇淺暖知道孟小魚在怕什麼,哪怕她打心裡認為,古先生和孟父是截然不同的人,可關係到好朋友一輩子的幸福,她又怎麼敢妄言古先生最後肯定不會變呢。
蘇淺暖嘆了口氣。
“好了!”
那邊,周小苗已經做完蛋糕。
孟小魚一瞥見那蛋糕,整個人頓時不好了,“媽呀?這特麼什麼玩意兒?也太磕磣了吧?我說周小苗,暖寶和四少好心好意地邀請了你和方大哥,好歹你也拿出點誠意嘛,就這蛋糕端出去,你也不怕暖暖家的金主直接把蛋糕糊你臉上?”
蘇淺暖看了眼那蛋糕,嗯,除了慘不忍睹,的確再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了。
奶油糊糊地就掛在了蛋糕上,水果也是七零八落地點綴其上,沒有半分美感,看上去就像是個已經被拍過的蛋糕,被人給拼湊組成了一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