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之所以面對他會害羞,大概是一個女人面對異性的正常反應。
但是,很顯然,對於這位從一開始就未對她有過半分尊重的公公,她也就沒有把他視為長輩,而是,一個醫生對病患的態度。
邊恆穿衣服的動作一頓,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小女娃,你說什麼?”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聽一個女人說他房事難以持久,尤其是,像邊恆這種常年混跡於*的男人。
物件,還是他兒子的媳婦!
邊恆已然不悅,蘇淺暖卻像是沒有察覺他散發出來的戾氣一般,還是嚴肅地說道,“還是要減少房事的次數,戒菸酒,多鍛鍊身體,固本培元為好。否則精氣若是洩地太多,怕是如同洩洪,人的精氣神就很難再回來。少則五年,多則十年,就會面臨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尷尬境地。”
邊恆的臉徹底黑了下去。
床上的女人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年過五旬,卻最多隻有四十出頭的風流男人。
難以持久麼?
所以剛剛,是後繼無力了?
邊恆的臉色一變再變。
“還不給我滾。”
最終,銳利的眸子朝床上的女人惡狠狠地掃去。
不知道怎麼戰火就波及到了自己這裡的曼妙女郎,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之後,連滾帶爬地下了床。
“今天的事不準對外洩露半個字,若是我在外頭聽到一點風言風語……”
“不會的,不會的。邊總。我馬上滾,我馬上就滾。”
女人背對著他們穿衣,高跟鞋都顧不得上穿,拎著包就滾出了房間。
女人匆匆忙忙地跑出房間,險些和聞訊趕來的邊戍撞到一塊去。
對方身上的香水味刺得這位年過古稀的老人眉骨處一跳,一跳,邊城黑著臉,在管家阿杰的攙扶下,大步走進房間。
“混賬東西,家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是存心想要丟誰的……”
訓斥的話在瞥見房間裡,那道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后,悉數淹沒在了喉中。
聽見老爺子的聲音,邊城操作著輪椅轉過身,目光對上一臉震驚的老人,薄唇微勾,“晚上好,邊老先生。”
疏離的稱呼,淡漠的語氣。
邊戍的目光困難地從那張俊美的臉上移開,落在他蓋著薄氈的雙腿上……
邊戍狠狠地閉了閉眼。
自己當初的決定沒有錯,邊家的繼承人,絕不可以是個癱子!
眼睛重新睜開,眼底恢復往日的精明與銳利,“既然回來了,等會兒就一起下樓參加家宴吧。再過五天,便是你你大哥和關家丫頭就訂婚了。
你也留下來,沾沾喜氣,等他們訂婚結束再走。”
沾沾喜氣?
分明是聽說了他回到蘇黎世的訊息,擔心他會破壞訂婚宴,所以打算將他軟禁在這裡吧?
唇邊的笑容愈發地濃郁,邊城點了點頭,“噢,好呢。”
他答應得如此乾脆,反令邊戍警戒地看了邊城一眼。
這小子,絕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在無疆的眼皮底下溜走,卻又出現在阿恆的房間裡,他這個孫子的行李,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邊老先生沒別的事了吧?”
左一句,右一句邊老先生,聽得邊戍的肝都疼了。
“傑叔。”
忽然聽到邊城在叫自己,阿杰本能地上前。
“阿城少爺有什麼吩咐?”
“我的房間應該收拾了好吧?”
阿杰顧忌地看了老爺子一眼,見老爺子面上沒有不悅,恭敬地答道,“嗯,老爺提前就命阿杰收拾好了呢。”
“好,有勞傑叔了。家宴,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