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安守齊國,不問中原的事,好不好?”
無顏低頭吻我的額角,澀然笑:“天下事你不謀人別人必謀你,你以為安守一隅別人就不來犯你?不,沒有這麼簡單。要想安定,必須先強大。”
“可是……”話剛出口餘音卻消無,他的唇緊緊覆住我的嘴巴,熱切吻著,不讓我說話。
這吻太深入太霸道,吻得我心中一陣緊縮,胸中所有的空氣彷彿都被吸空,窒息抑懣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我掙扎著,伸手將他推開,輕聲喘息。
“無顏。”
“恩?”
“帶我回去吧,好不好?”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十多日沒見,那張俊美的面龐明顯消瘦幾分。鳳眸橫掃,顧盼飛揚間雖神采依舊,但暗黑深邃的目色中,已夾入了越來越多我看不懂的晦澀和冰涼。
這樣的猜忌和隔閡不能增多,我要陪在他身邊,與他承受所有,不離一步才好。
他抿緊唇,眉宇間謐色漸起,不語。
“我……我答應了晉穆找到你後會回去見他。估計他現在已攻下了楚丘……你明早陪我去楚丘,見到他後,你們再談談,然後我隨你回金城,好不好?”我柔聲說著,滿懷期盼地看著他。
他垂眸沉吟片刻,而後笑容微僵:“不,不好。”
手指自他臉上滑落,我咬了唇,凝眸望著他,一時心寒,心酸,心疼。難受的感覺泛入骨骸,一陣陣刺過來,似痛,又非痛所能表達。
“而且楚丘沒那麼容易攻下的,凡羽的鐵騎已調了十五萬北上。”他側眸,望著我,嘴角輕勾,笑意若有若無。
我怔了怔,這才恍然大悟晉穆晝夜不歇、一直勞累部署的原因。只是想起臨走時他對著我泰然若素的輕鬆……我眸間一黯,垂下了頭,心道:這人是要強還是驕傲,這麼難打的戰卻絲毫不透露給我知曉?
“你真的不要我跟你回去?”我拉住無顏的手,五指糾纏至他的指間。
他不說話,繞在我肩上的手臂卻忽地一帶,將我摟著坐到他的身上,緊緊地,緊緊地,抱住。
“你還記得八年前在帝丘我墜崖的事麼?”我揚起了臉,問他。
他眸色一動,點頭。
“那次救我的不是湑君。”我垂著腦袋靠上他的肩。
無顏默,幽深的眸底顏色來回變幻,讓人看不透,猜不懂。
縱使再看不分清,我還是直直地盯著他,眉尖一揚,我笑了,話聲卻有些冰涼:“那年救我的人也是晉穆。怎麼辦?怎麼辦?”
無顏看著我,靜靜地,笑容斂去,依然不言不動。
半天,他問:“誰說的?”
“意哥哥。”
無顏冷笑,皺眉:“他空得慌?閒事管了不少。”
絕美的容顏上神色有陰戾,卻無任何的震驚和懷疑。我想了想,突地笑了:“你早知道?”
他不答。
“你早知道。”
他咬了唇,面色微微蒼白。
“你早知道!”
我恨聲笑,想要鬆開他的手起身時,他卻把我死死按住,出聲道:“不要去楚丘了,明天和我回金城。”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渾身被他箍得動不了,唯有張口咬向了他的脖子,狠狠一下。
隱約中他似倒吸了一口氣,倏而卻又嘆氣,扳過我的頭吻住我的唇,細細密密,深深淺淺,揉撫,吮吸,輕輕地噬咬,慢慢地勾弄。
“你騙我。”我眨了眨眼,淚水奪目而出。
久見淡漠孤寂的面容上終於有了不安的慌張和迷亂,他望著我,神色失措。
“你在乎?在乎當初誰救了你?”他問,目光復雜。
“今時今日你問我在乎不在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