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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囑託前來尋找自己,想起時常在夢中相見的爺爺,激動地一時說不出話來,渾身顫抖著使了好大力氣才道:“你們……你們……我爺爺……他老人家可還好?”說著話,淚水已自眼眶中流了下來。

程懷寶一把拉開小和尚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迫不及待道:“鍾老爹身子骨壯得緊,他老人家曾來圓守寺中尋了你五六次,結果他***佛門深廣,光頭眾多,每次都徒勞無功。”想到自己這三天來的辛苦,程懷寶忍不住罵了兩句,要不是今兒晚上誤打誤撞,鬼才知道何年何月能找到這個“痦子和尚”兄弟。

小和尚聽到爺爺無恙,稍稍放下心來,這才記起自己和尚的身份,雙手合十,閉目口呼“阿彌陀佛”。

無名與程懷寶納悶的看著小和尚,不知道鍾老爹與那個鬼的佛有什麼關係。

小和尚嘴裡嘀嘀咕咕的似在唸什麼經,無名與程懷寶是有聽沒有懂,誰也不知他這是做的什麼,性急的無名重重一掌拍在小和尚肩頭,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和尚張口又是一句阿彌陀佛,低著頭道:“出家人要六根清淨,我方才想起了爺爺致使靈臺不淨,所以念一段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驅除雜念。”

“雜念?”無名與程懷寶同時驚詫道。

自幼便是孤兒的程懷寶聽他這話分外刺耳,一把揪住小和尚的脖領子道:“你莫不是念經念昏了頭?想念爺爺叫那孃的什麼雜念?”

小和尚眼中透出的是對佛崇拜而堅定的光芒,聲音低沉道:“佛說世間一切皆為虛幻,世人困於無明(佛教十二因緣之一),受六識(眼、耳、鼻、舌、身、意)所擾,故此陷於生死輪迴不能自拔……”

沒等他說完,無名已忍不住打斷道:“慢來慢來,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懂。”

程懷寶差點沒笑出來,他與無名不同,天生一身俗骨的他天性上便對佛、道這等提倡清心寡慾的東西嗤之以鼻。

小和尚許是從來都是聽人講經,難得有人願意聽他講經,當下來了精神,將洗菜的事忘得一乾二淨,開始給無名講起了佛法:“自有人起,便有了業。業,梵語名之竭摩。人們起心動念,對於外境與煩惱,起種種心去做種種行為。行為可分為身,口,意:用身體去做,用口去講或心裡在想,這些都是行動,稱為造作,也稱為業。”

無名聽得認真極了,不住點頭。對他來說這又是一種全新的知識,與他以往學到的迥然不同的知識。

程懷寶則在一邊直翻白眼,看這情形只怕一時半會兒是完不了了,索性喝粥去也。

小和尚繼續道:“這樣的一個造作過程,就會招感到將來的果報,從果報來看它的原因,就有所謂業的因;從業的因到業的果報,就有所謂的業力,既是說由業力與外緣配合形成果報,就是所謂的業力……”

夜過得快極了,最起碼小和尚有此感覺,彷彿才說了一會兒,怎麼外面已經傳來了雞鳴。

隨著雞鳴之聲傳入耳鼓,方才還一副高僧模樣給無名講佛的小和尚,此時卻已是滿臉惶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叫道:“啊!雞鳴了,早飯還沒準備好。壞了壞了!這可如何是好?”

小和尚萬分焦急的聲音將趴於粥鍋之上打瞌睡的程懷寶驚起,這小子迷迷糊糊爬起身來,抹了抹嘴角的垂涎道:“終於說完了,我的娘,木頭真虧你能聽得進耳朵。”

頗有意猶未盡之感的無名瞄了睡眼朦朧的程懷寶一眼,卻未理他,反認真對小和尚道:“佛說諸行無常、諸法無我,你怎會因區區早飯沒有做好,便落得如此慌張模樣?”

小和尚苦著臉道:“我的修行不夠,參不透佛法至高境界,自然脫不出六識之擾……”

他還未說完,突然伙房外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小鐘,早飯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