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若沒有這個孩子,無名此次律青園之行,見到的極有可能已是一胚黃土,徐文卿絕對無法撐過兩個月前絕世雙惡的死訊傳入律青園那場大劫。
不知不覺間,漫漫長夜已然過去了,東邊天際現出一抹魚白,天馬上便要亮了。
一對有情人相依相偎的靠坐在樹下,徐文卿小鳥依人的坐於無名的懷中,玉首整晚沒有一刻離開無名寬厚溫暖的胸膛,絕美的臉蛋自始至終親暱的緊緊貼在無名的胸膛上。
此時兩人正在開心討論未來孩子的名字,徐文卿輕聲道:“弟弟你還沒想到啊?給咱們的孩子想個名字而已,有那麼難嗎?”
無名的眉心已然鎖成了一個結,苦惱道:“我已想破了腦袋,卻怎麼也想不到,要不還是姐姐來想吧。”
徐文卿噗嗤一笑道:“弟弟都已是快當爹的人了,怎的自己還象個小娃一般?給小娃起名本就是做爹爹的責任,休想偷懶。”
無名一陣抓耳撓腮,最後終於從他那木頭腦殼中憋出一個名字,立時獻寶般說了出來:“我想到了,叫無愛卿如何?無名愛徐文卿,多麼好的名字。”
徐文卿雙眼向天,翻了個可愛俏皮的白眼,玉指一點無名的胸膛道:“無愛卿?豈不就是不愛卿的意思,這算什麼好名字?”
無名一臉的喜色立時變了苦瓜臉,這麼一琢磨,可不是嗎?忍不住抱怨道:“我姓的不好,起什麼名字都不好聽。”忽然靈機一動,他興奮的低聲叫道:“不如讓咱們的娃兒跟姐姐姓徐如何?就叫……就叫徐愛名吧?”
徐文卿肚皮險些笑破,整個嬌軀在無名懷中劇烈顫抖不已,小嘴直叫救命。
無名深受打擊,不滿的噘嘴道:“姐姐你笑什麼?我……我說錯了什麼?”
徐文卿抱著笑痛的肚皮,強忍著笑斷斷續續道:“如此……如此一來,弟弟豈不成了入贅給姐姐了?還有……還有,你這傻瓜除了無愛卿就是徐愛名,一點……一點創意都沒有。”
無名委屈的扁扁嘴,賭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好,我不管了!”
眼見無名似孩童般賭氣的天真神情,徐文卿再不忍逗弄他,心中滿是寵膩的一撫無名臉龐道:“好了,不逗弟弟了。姐姐想了一個名字叫無邪,不論男娃女娃,都可以用,弟弟以為如何?”
無名自然不會有異議,大頭連點,連聲道好。
娃兒的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
鳥兒晨起的清鳴驚醒了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無名與徐文卿。
徐文卿抬頭看看東方,星眸中忽然射出兩道堅定的神光道:“弟弟,姐姐已決定了,天涯海角,永遠伴在弟弟身邊,無論生死福禍,我們兩人共同面對。”
無名雙拳緊握,眼中陰晴不定,顯然他的心中矛盾至極,既想心愛的姐姐陪在自己身邊,又不願她與自己共走危險無比的逃亡之路。
思忖半晌,無名終於做下決定,堅定地搖搖頭,沉聲道:“不!姐姐你要留在律青園,待我與小寶洗去一身冤枉,再來用大紅花轎將你與咱們的孩子抬走。”
徐文卿的目光同樣堅定至極,原本嬌媚的聲音此時充滿了絕然的味道:“不!姐姐再不要忍受這等煎熬。咱們可以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下來,過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妙日子。”
無名卻曉得事情絕沒有徐文卿說得這麼簡單,若徐文卿忽然失蹤,三教五門的人不是白痴,自然能夠猜到其中的玄奧。
一旦被人曉得絕世雙惡未死,馬上便又是天下大搜的局面,他又何嘗忍心帶著身懷有孕的心愛姐姐走上那無比艱險的逃亡之路。
即使覓地隱居,總有被人發現的一天,除非進入原始叢莽之中,做一對野人夫妻,無名自己自然不會在意,卻不能不為心愛之人打算,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