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你也別想好過的小人心恩,伸手捅了捅無名道:“木頭,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無名睜開雙目。紫眸中閃過一絲迷茫,疑惑道:“什麼?”
程懷寶強自忍下翻白眼的衝動,幾乎是咬著後槽牙的重重道:“找到了三百多被雙刀門關押地江湖人,還有那一百多個歸順咱們的雙刀門的人,殿主大人,咱們應該如何處理?”
無名眉頭微蹙,紫眸定定的凝視著程懷寶的眼睛道:“小寶明明已有了處置他們的法子,為何還要問我?”
程懷寶登時詞窮,心道:“木頭買通了我肚中的蛔蟲不成?怎地知道我已有了處置辦法?”
無名沒理程懷寶,紫眸掃過堂內每一個人的臉龐,淡然道:“一切事宜都有寶爺做主,我去休息了。”說罷站起身來,帶著白魅與如月姐妹,堂而皇之的行了出去。
雖然都知道這位殿主很少管事,大家也已習慣了一切都聽寶爺的,但似無名這等會議剛開始便自顧自的離開,還是令所有人錯愕不已。
大長老公冶良呵呵一笑,忽的也站起身來,颯然道:“我們幾個老東西坐在這裡也是白佔地方,不知去練功。”
有他帶頭,另外四個老怪物自然有樣學樣,盡都笑呵呵地站起身來,施施然向外走去,總算酒怪還顧著程懷寶的面子,臨走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寶辦事,老酒鬼放心。”
程懷寶地鼻子險些氣歪,怎麼都欺負他一個?他無法無天很好欺負嗎?
一眾堂主護法面面相覷,紀中、趙志南等跟隨無名、程懷寶日久的幾人也就罷了,早已習慣了無名的行事風格自然見怪不怪,陳天龍等幾個新加入的護法卻又不同,皆覺得這玄聖殿還真是與其他幫會迥然不同。
回到房中,如月乖巧的替無名沏了一杯茶,一雙靈動的秀目望著無名,遲疑許久才道:“公子可是有心事?”
無名微微一怔,紫眸掃過如月秀氣雅緻的玉面,隨即點點頭,老實的道:“我想去律青園尋姐姐,可是總有這許多瑣事,我很煩!”
他有些孩子氣的神情撩動了如月與如霜心中與生俱來的屬於母性的那部分,兩姐妹情不自禁的一起牽起了無名地大手。如霜嘴快,想也不想便道:“殿內的事務都有寶爺管著,不如咱們明日便啟程去尋夫人與小公子。”
一聽如霜的話。無名地紫眸之中登時閃過一絲喜色,連連點頭道:“如霜這個主意好,就這麼定了。”
一旁的如月本還想說什麼,可一看無名這副開心的模樣,便將已到口邊的話重又咽回到了肚中。
就在無名做下了丟開一切去到律青園尋愛人與兒子的決定時,對此一無所知的程懷寶正裹著一身傷巾帶傷處理大戰之後的各項善後事宜。
對於那一百多臨陣投降的雙刀門弟子,程懷寶雖然心中鄙視不已,面上卻給足了面子。諸如棄暗投明、匡扶正義、大義滅親之類地大帽子。一頂接著一頂的往外送。
這些雙刀門弟子更是一個勁的表忠心,有指天誓日的,也有伏地叩首的,更有泣血悔過的,大罵雙刀門倒行逆施,乃是萬惡之源。
程懷寶一臉笑容可掬,然而誰也無法發現他心中已快氣炸。他生平最恨的便是忘恩負義之人,恨不能將眼前這些面目可憎的諂媚小人千刀萬剮。
而在一群諂媚小人之中,有一小撮人顯得尤為特殊,他們一臉羞辱神情,自始至終悶頭不語。
八面玲瓏地程懷寶豈會注意不到?在不經意間,已將這十餘個站在最後排的人記在了心裡。
當然了,雖然面上虛與委蛇。與所有人稱兄道弟,程懷寶手底下可絲毫沒有留情,每個人的身上都下了最厲害的禁制,就是這樣他還覺得不能放心,心中盤算著怎麼才能叫這些人永遠不敢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