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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硬的停在半空中,一雙慧黠的雙眼像被掏空了似的茫然。

涼了,她初為人母的心徹底冷涼。單可薇雙腳癱軟的跌跪在地板上,茫然的心再也剋制不住情緒的放聲尖叫,嚎啕大哭……

「老闆,單老闆?」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拍搖著她的手臂。

單可薇猛然睜開眼睛,只見蘇菲雅站在床沿,一臉不安的望著她。

前陣子蘇菲雅和派翠西亞接連找到真命天子,也都因為新婚而紛紛辭去潘芭杜的工作,造成潘芭杜人手不足,一度讓單可薇忙得天翻地覆,累得老命幾乎只剩一口氣,所幸後來她們都因為忘不了潘芭杜的精采生活,重新回來工作,讓單可薇得以鬆一口氣。

「單老闆,妳作惡夢了嗎?」蘇菲雅彎身關切的問。

單可薇看看她,繼而茫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屋內和夢境回然不同的場景讓她慢慢區隔出夢境與現實的差異,「……幾點了?」聲音還猶有哽咽。

「六點四十五分,我把早餐送來了。」

半撐起身,她拂去臉龐沾黏的髮絲,「謝謝妳,蘇菲雅,妳先去忙吧!」她知道自己哭了,在夢裡,還有現實中。

「嗯。」露出一抹溫柔的笑,蘇菲雅貼心的保持緘默離開。

臨關上門前,「蘇菲雅--」單可薇突然又喊。

「是,單老闆?」她停下腳步等著指示。

「先讓派翠西亞把昨天晚上我跟她提過的收購訊息釋出出去,她知道的。」她沉吟須臾,「對了,小璽呢?出門上學沒?」興許是受了夢境的影響,她無端的擔心起來。

「小璽還在樓下吃早餐。」

單可薇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叫她今天別搭校車了,我待會親自送她去。」

蘇菲雅端詳她的臉色,「嗯,單老闆,如果妳身體不舒服,讓派翠西亞送小璽去吧?我看妳臉色不大好。」

從來不曾有過,打從蘇菲雅來到潘芭杜,她沒見過單可薇這麼虛弱不安的模樣,印象中的單可薇永遠是生氣勃勃、英姿颯爽的模樣。

單可薇強扯出一抹堅定笑容,「不礙事的,跟小璽說我待會就下去。」披上香檳色的晨褸下床,她走入一旁獨立的浴室梳洗。

昨天她沉寂許久的記憶喚起一個強烈的念頭,她想要找回九年前被大哥作主賣掉的義大利機械式老爺鐘,未料,才跟派翠西亞提及,當晚她就作了這滿是回憶的夢。

雙手抵在蛋白石卵狀的洗手檯上,望著復古描金刻花鏡子裡的自己,單可薇再也剋制不住的眼眶泛紅,捂著嘴巴嗚咽著。

九年了,儘管時移事往,九年前的那一幕恐懼還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坎裡,羅德太太的死狀,還有在她懷中逐漸冰冷的摯愛小兒,這一切都是她心裡最沉痛的傷,沉重擊碎了她的婚姻,讓她一夕之間從雲端墜落,從幸福少婦成了這般模樣,唯有靠著潘芭杜的生存她才得已故作堅強的支撐。

是氰化物,她無緣的小兒死於氰化物中毒,不滿一歲的小生命在維州的氰化物死亡命案檔案中添上一筆,九年過去,案情懸而未決,兇手仍逍遙法外,而這也成了她和湯鎮權之間最深、最痛的鴻溝。

早天的生命讓她崩潰,湯鎮權自責自己讓家人捲入無端的險峻而選擇殘忍的仳離,無奈這一分手,就是整整九年。

她以為她可以遺忘,然而,她不能,永遠都不能,尤其在這樣哭泣著醒來的早晨。

沒來由的,聽覺彷佛掉落九年前的時空,她耳邊開始迴盪著充滿過往點滴的鐘聲……

單可薇聽得清楚,是那座義大利機械式老爺鐘的鐘聲,她和湯鎮權的定情物,在費爾法克斯郡的房子裡,每個整點都會傳出這媲美教堂鐘聲的美妙聲音,離婚的時候,雲弋大哥作主把這件叫她傷心的家俬買給別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