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爸爸,想要和大家一樣偶爾搭爸爸的車上學,可是媽咪和爹地都不許她跟別人提起爸爸的工作,說是為了她的安全,她不能每天跟爸爸一起生活,也不能跟同學說她的爹地是常常在報紙上出現的湯隊長,更不能說爸爸找馬特叔叔教她射擊的事情,什麼都不能說……
即便現在面對洛克的詆譭,她也不能說。
車子在離潘芭杜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不想再繼續忍受校車上其他同學竊竊私語的單璽想也不想的就下了車,可下車後,當她看清楚站在前方不遠處的人,只有更後悔。
「怎麼樣?單璽,妳也想來我家玩嗎?」儼然是孩子王的洛克朝她喊,「跟我道歉我就讓妳來。」他輕蔑的望著她。
「那種幼稚的遊戲就適合你這種幼稚的人玩,我才不會和你這種人玩。」她扭頭走人。
洛克不滿的上前阻擋,「欸,妳給我站住,臭小璽,妳這個沒爸爸的野孩子憑什麼說我們幼稚?」
她大為光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誰是沒爸爸的野孩子?」
「當然是妳,沒爸爸的野孩子,單璽是沒爸爸的野孩子,單璽的媽媽是殺人魔,是殺……」他做出十分惹人厭的鬼臉,不斷的挑釁。
單璽忍無可忍,甩下書包衝了上去,顧不得自己比洛克瘦小,握緊拳頭就給這個臭男生一拳,當場打得他流鼻血。
「不許說我沒有爸爸,我爸爸是全維吉尼亞州最厲害的警官,我媽咪沒有殺死爹地,他們是世界上最相愛的人,我不許你亂說話--」
「啊,鼻血……可惡,妳這魔鬼的小孩--」洛克氣惱的大聲叫囂,掄起拳頭回以顏色。
「死胖子,看我怎麼修理你!」她又回了一拳。
就在路邊,兩個八歲的孩子扭打成一團,其他孩子則圍成一圈看傻了眼。
半掛著鼻血,大胖子洛克仗著身材優勢痛打單璽,可是單璽也不甘示弱,一樣回以最激烈的報復,雖然很痛,可是她巴不得把洛克那些殘忍的話全數還給他,叫他吃回他大大的肚子裡。
這些日子的情緒瞬間爆發,「我有爸爸,我有爸爸,我有爸爸……」她每打一拳,就打從心裡吶喊著這句話。
她有爸爸,她的爸爸是湯、鎮、權--
「……我回來了。」氣弱的單璽忍著哽咽拋下一句話,轉身就要上樓。
站在椅子上打掃高櫃子的蘇菲雅輕聲的問:「小璽,妳今天怎麼那麼晚?剛剛妳媽咪出門前還在問起妳呢!肚子餓了沒?中午連叔叔買了蛋糕來,我幫妳留了一大塊喔,快去吃。」
情緒低落的單璽咬著唇點點頭。
沒有歡呼,沒有興奮的大叫,素來最愛蛋糕的她竟然連吭一聲也沒有,低著頭默默的往一旁的迴旋樓梯走去。
沒聽見那精神抖擻的嗓音,站在椅子上的蘇菲雅不由納悶的回過頭來,「小璽,怎麼不說話?」
不追究還好,她這麼回過頭來一瞥,當場被單璽一身的狼狽嚇得整個人從椅子上跌了下來,然後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
「小璽……」扔下手中的撢子,蘇菲雅緊緊扣住她的臂膀,「發生什麼事了,妳怎麼在流血?」蹲在傷痕累累的單璽面前,她憂心忡忡的審視著她的傷口。
單璽抿著嘴巴一徑搖頭,噙著眼淚就是倔強的不吭一聲。
「快告訴我,怎麼了,這些傷怎麼來的?」
「蘇菲雅、蘇菲雅……妳有沒有看到小璽那丫頭啊?我剛剛去校車站牌沒等到人欸!」派翠西亞遠遠的就在嚷喚著蘇菲雅。
待她踏入主宮殿大廳,素來溫文雅弱的蘇菲雅立刻拋來一句命令,「快打電話給單老闆--」
派翠西亞先是一愣,「幹麼打電話給她?」接著側過視線看見小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