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格話說到此,臉上表情更見神秘,聲音也壓低了許多,“好友你也別過於沮喪,聽說倒黴之人可不只你一個。”
“現在的我可說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空去管別人家的閒事!”別人家的閒事他玄驥管不了,也不想管。
“這倒是。”好友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阿濟格覺得自己實在不宜再對他說東論西,眼前最重要的是幫他出個主意,解決他的難題才是。“對了!皇上此次又無明確下詔賜婚,你若不願意大可以直接拒絕,不是嗎?”
玄驥一雙冷眼橫瞟而過,只因阿濟格的廢話。“你想我能嗎?”若真能,他就不必在此憾恨不已了。
“是不能。”唉!想想這事還真難解決,就連向來自詡聰明絕頂的阿濟格也不由得跟著一起苦惱了起來,“其實娶公主對你家來說也不算壞事,至少那位渾身上下沒啥長處的公主,還能幫你得到你一心所想的權勢與地位,不是嗎?”
“這也許就是這樁婚事唯一的好處了。”就是因為有這好處,所以玄驥才無法拒絕阿瑪的要求,這也是他身為長子的悲哀。
看好友依舊是一副落落寡歡的模樣,阿濟格再替他出了個主意:“對了!你不是跟四皇子向來私交不錯嗎?改日若有機會,你不妨探探他的口風,也許琉璃公主不如外界所傳那般不堪也說不定。”流言未必可信,謠言止於智者,想弄清楚所有事情真相,除了找上本人外,別無他法。
“探口風?哈!”自家人當然是替自家人說話,這口風還有必要去探嗎?“你想,四阿哥可能會對我說琉璃公主不好嗎?”多此一舉、畫蛇添足的蠢事實在不必去做,真要做了也是枉然,何必呢?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通,這下子就連阿濟格這個旁觀者也得跟著他一起愁眉苦臉,長吁短嘆不可了!
就在玄驥與阿濟格陷於苦惱之際,倏然一名男子闖了進來,只聽他一開口即大言不慚地道:
“玄驥貝勒的難題,在下有自信可以幫得上忙。”
聽!這話說有多狂妄就有多狂妄!
瞧他年紀輕輕,身子又比一般男子來得纖細弱小,巴掌大的一張臉黑得像木炭般,簡直就是其貌不揚,這樣的一個人,說他有多大能耐,任是誰也不會相信。
當然,玄驥與阿濟格更是不可能把他的話當真。
阿濟格不等玄驥開口,直接一聲冷嗤,臉上淨是不屑,“你這小子也未免太過自大了點,憑你……哼!能幫得上什麼忙?”連向來自認聰明過人的他,都不敢有此自信,這小子有何能耐,膽敢在此大放厥詞!
“你不信我無妨。”反正他今日的目的不是他,管他信還不信,他針對的是另外一個人。“你呢?你可信我?”
“我信或不信,暫且不談。”玄驥心裡在乎的不是他的能耐,而是這陌生男子的來歷。“小兄弟若真有心幫我,為何不先表明你的身分與來意?”
會有此疑問,說到底,他終歸是不信任他。
對玄驥的不信任,他只是冷漠一笑,“想知道我的身分與來意?可以!只要他離開,我就說。”年輕狂妄的他一點也不在意惹惱慶親王府的二貝勒,手裡的紙扇朝他一指,清楚明白的指出該退場的物件。
“你……”想他阿濟格是什麼身分,怎肯吞下這口怨氣,身子一站正想出手好好教訓這目中無人的狂妄小子……
“稍安勿躁,阿濟格。”玄驥適時勸阻好友發飆的怒火,再暗中以眼神示意請他先行離去。
“算了!我走就是。”既然自己的好友都同意那小子的話了,阿濟格也不好再繼續留在此地自找無趣,索性袖子一甩,悻悻然離去。
看那礙事的第三者已離去,男子不等玄驥招呼,直接往阿濟格方才的位置大方坐下,眼神一瞟,示意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