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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陷入了沉默,而松岡開始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將自己設定為不能說話的人,如果能出聲的話,應該就可以催促他,同時也可以進行更流暢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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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呼你是在第二次看到你的時候。”
這種事情松岡也知道。
“最初見到你的時候,我沒敢和你說話。我和同事在一起,無法否定他們說你是個奇怪的女人,所以只好裝作沒有看見你,可是我還是很在意,所以一個人回來了,但是還是過了好久才敢和你說話……”
寬末注視著松岡,“如果是真正善良的人,一定從一開始看見你的時候就招呼你了吧?不會像我這樣迷惑、躊躇,所以我並不像你說得那麼善良。”
松岡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麼意思,儘管明白,還是忍不住火大。
(你想當神仙嗎?)
便條的內容讓寬末吃驚的抬起了腦袋,“神仙?”
(難道不是嗎?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如果看到路邊蹲著一個陌生的可疑女人,為了怕麻煩不去理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如果我處於你的立場的話,絕對會無視她的存在!絕對不會和她扯上關係的!)要是能開口的話,明明說起來會很快,可是一寫起來就覺得煩人得要命。
(沒有人喜歡麻煩。可你不是明知道這一點還來關心我嗎?所以我非常、非常高興。你沒有必要回為是一開始還是後來才這麼做而自卑!!你那麼說的話會讓人很火大,會讓人覺得你是個偽君子!)
寬末看著看著,臉孔就抽搐了起來。
(我也會說謊,也會欺負人,看到麻煩的事情也會裝作沒看見,你討厭這樣的我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寬末搖了搖頭。
(你再直率一點不好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人就是這種生物!你就算承認了又能怎麼樣呢?)
寬末低著頭,看著他低垂的腦袋,松岡開始鬧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激動。說老實話,寬末沒有任何錯,他幫助了別人,可是因為自己太善良才會有這種煩惱,但是其他人憑什麼因為這樣就對他指手畫腳呢?他應該是最無法認同才對吧?
沉默了一陣之後,店子裡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多,寬末說了句“我們走嗎?”松岡點了點頭。出了店門後,兩人站在大廈的前面,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回去吧!”
聽到寬末低沉的聲音後,松岡只能點頭。兩人打著傘走在雨中,看著走在前面的男人的背影,一種說不出的彆扭感侵蝕著松岡的全身。寬末善良、體貼,性格好,而且非常認真,自己明知道這些,為什麼還會對他說出那麼傷人的話呢?松岡嘗試著去思考自己行動的原因。
這麼說吧,他對於同事福田就連心裡所想的一半內容都沒有說出口過,如果對那個自我中心,冷血的見風使舵的男人說了這種話的話,人際關係根本就無法成立。現實就是,即使再怎麼討厭的傢伙,只要掌握好竅門的話,要進行表面上的交往也還不是難事。
剛才寫在便條上的話是松岡的真心話,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控制的想要說出來,因為某種超越了喜歡和討厭的深層的關係。
到達車站後,兩人買了票,他們的方向剛好相反,在進入各自的站臺的分岔口前面,寬末停住了腳步,“今天謝謝你和我交往,雖然從最初我就失敗了,真的很抱歉……”
一想到最後自己如果沒有單方面進行攻擊的話,今天也許能以愉快的約會形式而結束,松岡就覺得說不出的後悔。看著寬末低垂著腦袋不肯看自己的態度,松岡忍不住覺得寬末大概是錯以為自己討厭他了吧?如果不在分手前解開這個誤會的話,這個男人大概會在回去的路上都會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