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太久,都忘記乘坐交通工具是需要付銀子的,何奈她好不容易跑出府,才發現自己是身無分文的。
拿起莫非的衣物抖抖,沒銀子。
拿起莫非的書卷抖抖,依舊沒銀子。
把莫非的屋子翻了個邊,還是沒銀子。
白小葵雙手叉腰,喘著氣,道:“沒錢,至少要放在值錢的東西在屋裡吧?”話音剛落,眼一瞟斜掛在牆面的青色寶劍。
劍是莫非的,他回郡州後就一直擱在屋裡。
白小葵上前,伸手摸摸,吼吼,它好像很值錢的樣子。
不如,把它當了,換點回上京的盤纏。
雖說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實際做起來卻有些困難,想了半天,還是縮回手作罷。
劍對他來說應當很重要的。
在屋裡找了半天,想拿硯臺,覺得這硯臺莫非用很久了,一定有深厚的感情,想拿字畫,又覺得萬一是幅珍品,一定會被奸商騙走的,最後她的目光鎖定自己的專用香爐。
這香爐是莫非上京家中的,原先裡面燃著薰香料的,後來被她佔為己有。
這成色,這造型,總覺得,能換一趟回上京的銀子。
白小葵一邊唸叨著“白回來一趟”,一邊捧著包袱往外走,想大搖大擺從正門走,可又怕不再瞌睡的丁伯會問點什麼,環顧四周,這也沒個狗洞,再一仰頭,嗯,爬牆頭。
從屋內拖出兩個凳子上下一疊,人搖搖晃晃往上一站,腦袋探出牆頭外,證明離勝利只剩下一步之遠,右腿奮力往上一跨再一翻身,她坐在牆頭上,呼吸著府外自由的空氣,剛準備往下跳,府內有人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啊,對了,香爐。
白小葵偏頭,伸手,一張萬分感激的臉在看到莫非時變得萬分尷尬。
“額。。。。。。”一時之間也不知要找個什麼藉口,於是她道:“你回來了?”偷瞄了一眼還亮堂堂的天色,今個怎麼比平時要早了許多。
莫非看著她,這是回來早了,要是再晚一點,估計她早就翻牆跑了吧。
“要去哪裡?”
“去哪裡?”白小葵淡定一笑:“沒要去哪呀,我就是爬上來看看風景呢。”
莫非稍稍牽動了一下唇邊,似乎在說:接著編。
“你不信我?”白小葵垂死掙扎:“我剛剛氣運丹田,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領悟飛行術了,這不才爬上來吸收一些日月精華,保不準明我就能到處飄了。”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有些虛,於是舔舔唇,將搭在牆外的右腳又給縮了回來,想要順著凳子再爬下來。
莫非默不作聲將凳子挪到一旁,白小葵一腳踩空,身體向後傾斜落入莫非懷中。
想害我!白小葵在莫非懷裡掙扎著轉過身,面朝面怒瞪,一開始底氣十足,可瞪著瞪著便開始有點心虛,眼睛開始左看右看,兩腿在那撲騰撲騰要落地。
莫非問:“要去哪裡?”
“都說我沒要去哪呀。”見莫非不說話,又道:“我就是想爬上去吸收一些日月精華。”再見莫非那幾不可見的皺眉後,她表現得有些憂傷:“我想那些小魚了,再不回去它們會餓死的。”說完突然想起歲憧他們應該還在那,白小葵視死如歸道:“我不和你成親,我也不和你生孩子,我要回上京去。”
現下,白小葵相當嚴肅,她也沒覺得這話哪裡有毛病,可莫非卻笑了,而且還笑出了聲音。
白小葵皺眉問:“你笑什麼?”
莫非將她放在石桌上,笑說:“你整天就在想這個?”
什麼叫整天就在想這個?說得好像是她想太多,自作多情了一樣。
“你不是說想娶我嗎?”
莫非輕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