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憧面前經過，緊接著捧著香再從歲憧面前經過，最後沒忍住，捧著香擋住了歲憧死盯著地面的視線：“你現在什麼想法？”

歲憧愣愣抬頭：“什麼想法？”他起初應該沒明白這話中的含義，結果想來想去，還是沒能明白這話中的含義。

白小葵揚眉：“就你和小堇兩情相悅這事的想法呀。”

這時，歲憧的臉上猶如遭雷劈一般的愕然，唇抖了半天道：“你說兩情相悅？”是小堇姑娘也喜歡我的意思？

哈！哈哈！！白小葵失笑，只是，這笑是無奈且無力的。

要怎麼樣才能明確的知道別人是喜歡你的？送個定情信物還不夠？他這是傻還是蠢萌？白小葵點頭，是傻。

在歲憧愕然過後，白小葵這個局外人站在他跟前直接把話挑明瞭說：“你看不出來？她肯定是喜歡你的呀，要不，沒事送你香包？你以為是大自然的饋贈？”

歲憧道：“我以為她討厭我。”

白小葵不明白：“你為什麼覺得她在討厭你？”

“我不知道。”歲憧看著手裡物，頓了頓道：“因為我之前對她說了那樣的話，換做誰都會討厭我吧？”即便是握著香包，他都害怕會是自己想得太多。

小神看了一眼歲憧，馬肝都疼了一夜。

白小葵扶額，以她現在的詞彙量已經不足以來形容這個小童子歲憧了，不管了，嘆了一口氣，白小葵扭頭捧著香離開。

“我說。”小神終開腔：“我晌午有在西街碰見土地，他說可以去城隍廟找城隍爺，只要讓他抹去小堇姑娘對你的記憶，我們就可以迴天庭了。”

歲憧看它：“可是，情緣還沒有。。。。。。”

“早就斷了。”小神站起身子打斷他的話：“早就斷了，在你下凡的那一刻，小堇姑娘和莫非的情緣就已經斷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不過一根紅線罷了，主人只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將它改變，可為什麼還要讓你下凡？有些大概是註定的，真正與她有情緣的不是莫非，是你。”

歲憧驚得一句話都沒說得出來，只是看著小神，明明想說什麼，可卻猶豫了。

小神繼續道：“你是神仙，即便小得如同一粒沙子，你也是神仙，你和凡人不同，你本來就不應有情愛這種東西，就算你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她，那又如何？別傻了，趁著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我們回去，頂多向主人認個錯，這樣就好了，你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的對不對？”

一番話下來，歲憧啞口無言，他想反駁，可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

小神說得沒錯，他一向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可，這些應該，卻在遇到小堇後變得不堪一擊。

他沒辦法擁有情愛這種東西，回想以前，每年每年，每日每日，反反覆覆待在月老星君的大殿裡面，掃掃書架上的灰塵，坐在月老星君跟前看他系紅線。

而曾在某一天，他也在白雲層上俯視腳底下的凡間，雖比不上天庭，但卻能讓他的胸口有一絲心悸，這種心悸叫做嚮往。

手握緊，那個香包被攥在手心，過了好久，小神恍惚中看到歲憧的唇間抿出一抹笑，只是這笑卻有些空空的，之後，紅色的晚霞映上他的髮絲，小神才發覺現已是酉時。

小神頭搭在前蹄上吁了一口氣：“小歲歲，明日我們一起去城隍廟找城隍爺吧，我想早點回天庭了。”

歲憧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在小神話落片刻，他道：“你說的不錯，我起初接近她只是想快些回到天庭，所以我想要告訴她。”

“告訴她什麼？”

“全部都告訴她。”

說了半天，他聽進去了多少？是鐵了心要一腳踩進去？小神一臉不敢相信看向歲憧：“全部告訴她？我想你真的是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