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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時候,歲憧端著茶壺跑回去,憂的時候,歲憧又跑回來,因忘了拿茶杯,白小葵好堪憂,就光看歲憧的模樣就好堪憂。

經過幾天的觀察,白小葵的堪憂似乎是多餘的,這便應了一句老話,愛情是盲目的。

也不知道是小堇的眼睛有問題,還是審美有問題,明明與她繫上紅線的是莫非,明明莫非的長了一副禍害萬千少女的臉,小堇居然對那個連她臉都不敢正視,說話還結結巴巴的歲憧動心了。

這真是,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猜不透。

在白小葵沉思默想之時,坐在對面的小堇拿著刺繡請教道:“你看我繡的對嗎?”

聽到聲音,白小葵轉面看過去,小堇正歪歪扭扭地繡著一朵荷花,說實話,如果不是眼觀整個過程,真會以為這是孫悟空腳底下的筋斗雲。本不應說違心的話,但實在不想看到小堇失望的模樣,於是白小葵點點頭。

短短几天時間,小堇變了,變得不那麼野蠻,變得像個大家閨秀,學烹飪,學女紅,學著秀外慧中,學著將一朵不那麼漂亮的荷花刺繡做成香包。

而,歲憧也變了,變得開始留念人間。

人常說,待在一起越久,那感情不管開始有多淡薄,但日後必定如膠似漆,白小葵認為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只是不知道那感情能不能如你所願一直美好下去。

白小葵雖心不在焉地想著,但手裡的刺繡卻很快大功告成,白色綢布上繡著人像,小堇偏頭無意瞅了兩眼,立刻就認了出來。

“好厲害。”小堇一臉崇拜:“繡得跟莫非一模一樣。”再瞧瞧自己手裡的荷花,看著簡直不忍直視。

“哪有很厲害。”白小葵笑道:“你看,我再把他的眉毛往上繡一點。”說著,白小葵將人像的眉毛往上提了點,片刻遞到小堇眼前:“像不像他平時坐那悶不吭聲看書的樣子。”

“嗯,像,你女紅可真好。”

“一般啦,一般啦。”白小葵謙虛搖頭擺手,其實,她心裡那無形的尾巴早就高高翹起。

她白小葵在刺繡方面是技術宅,這點是奶奶傳給她的手藝,以前沒事的時候,她除了看看漫畫小說,其餘時間都會跟著奶奶學種花,學刺繡,她的願望是成為一代刺繡大師,然後在奶奶跟前炫耀一番,只是,這個願望在奶奶去世後也煙消雲散。

輕嘆一口氣,白小葵又在人像的頭頂繡了個惡魔耳朵和尾巴,這是她的怨念,深深的怨念。

小堇專心埋頭刺繡,由於過分投入,總是會不自主放出緋光。白小葵看著那雙充滿鬥志的緋色眸子,不由得站起身往旁邊躲了躲。

看向門外,今天是個明媚的好天,和煦的光灑在門檻上,偶有一隻小螞蟻從門前走過,似是要感受下從冬日天空瀉下來的陽光。

白小葵前腳剛踏出房門,後腳就碰見躲在外面多時的歲憧,白小葵問:“你在做什麼?”

歲憧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面上通紅輕聲:“就看看。”

就看看?白小葵差點笑出聲來,搞不懂,即便是到了現在,這兩人只要目光一接觸,立馬會有初次見面相親的畫面感。

白小葵大方地讓開位置,能讓歲憧好好看看裡面的小堇,她自己則大步朝著院子走去。

莫非如約的坐在院內閱書,整天無所事事,偶爾有衙門的衙役來請他抓妖,這貨十個裡有九個不抓,想來,他並不熱衷於這份事業,賺錢都是看心情。

任性。

白小葵繞過莫非,蹲在正鬱鬱寡歡伏著曬太陽的小神跟前,用手指捅了捅,沒反應,再捅了捅,還是不屑,白小葵哼哼用手扯它的耳朵,疼得小神大聲叫喚:“你有沒有那麼一絲絲的愛心?沒見我正憂傷嗎?給我一點關懷,給我一點安慰,做不到的話,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