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便要以我半盞血來侵泡血魄,以壓制它的魔性!而平日,它就棲身在我的肚腹之中。”
軒轅決聞言,似微微有些驚訝,目光深沉的將我望著,眸中的藍色轉深。
眨巴眨巴眼,我朝他無害地一笑,“陛下切勿生出想剖開我的肚腹取血魄的念頭,血魄認主世人皆知,除了我,任何人之手執血魄都必死無疑。”危言聳聽,我心中冷笑,不就是個血魄麼?不就是助長功力而已麼?竟然兩國君主都為此費盡心思來奪取,有意思麼?
我看他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又笑道,“雖然如此,血魄也不是沒有辦法另贈他人!”
“哦?”微微眯起眼,軒轅決有了興趣,“有何辦法?”
我笑嘻嘻地道,“每月十五之夜,用我的血侵泡過的血魄會暫時失去魔性,與普通玉珠子無異,屆時便可易人之手,不過時間長短,便要看執血魄之人的意識內力如何了。”
略一側目,一隻屎殼蟲正巧在牆角爬動,我嫣然一笑,伸手將它抓了過來,將流血的手腕傷處對準它上方,一滴鮮血直直滴在它背上,那隻屎殼蟲開始搏命掙扎,片刻,片一動不動,魂歸天際。
盈盈抬眸,我定定地朝軒轅決看去,他也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那目光是要將我穿透般,我硬著頭皮與他對視,良久,他精目中異光一閃而過,緊接著他便笑了起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站起身,“寡人便等十五再來見你。”
言罷,揮袖大步離去。
方才的那個護衛進來,手中竟拿了些傷藥來,粗魯的將我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後,警告了幾句就出去了,厚重的石門驀地合上,只剩門上碗口大的小洞射進點點灰暗的光線,那洞,應是方便送飯菜進來的吧!方才的一番話軒轅決到底有沒信我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暫時他是不會讓我死的,否則就不會讓護衛來為我上藥了。
待所有腳步聲都漸漸隱去後,四周靜謐下來,死一般的寂靜,猶如當初被綠蘿囚禁時一樣,我手腳上都被鎖上了沉重的鐐銬,怕我逃麼?天可憐見,我雲落落不會飛天遁地,更是半點內力武功沒有,卻總是得到這樣的‘厚待’,我勾唇苦澀地笑,算了吧!囚著囚著就習慣了。
拖著痛楚的身子靠在角落裡歇息,無聊的轉動眼珠打量這所謂的天牢,這是間一間四壁密封的石室,陰暗卻乾爽,地上鋪了些許稻草,角落擺放了一個夜壺,倒挺齊全,只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臭味,有點刺鼻!我心中慶幸,幸好現在正值炎夏,呆在這石室中也並不是太難受。
緩緩的在稻草鋪中躺下,我累極的閉眼,雖事發突然,我心裡卻並沒有著急,我相信迦迦或者小麒會來救我的,她說會救我出去就一定會救我出去,現在離十五還有十來天,足夠他們籌謀了!只希望別太快被軒轅決識破謊言。
而我心中的那些疑問,怕是想破頭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如此還不如什麼都不想,養好精神等他們來救我!免得到時全身虛弱,跑都沒力氣,太累贅!
因失血過多,我頭本就昏昏沉沉的,現在放鬆下來,很快神智就被抽離!
迷迷糊糊中,又被一個聲音吵醒!微微不悅地睜眼,細細聽去,聲音甚為熟悉,那是鐵鏈輕輕撞擊的聲音!清脆刺耳,迴盪在這封閉的石室中顯得格外空洞,略添幾分陰冷。
我眨眼,再眨眼,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腳鐐手銬,確定不是我身上的這些玩意發出來的,心中疑惑,難道這裡還有別人?
問號剛冒出腦子,我便‘呸’了自己一聲,這是天牢,自然也會關著別人的!只是那人,唉!雖然我能體會被關在這種地方百無聊賴的心情,可是也不能這麼自私啊,他不休息不睡覺別人需要啊!
我今天身心俱創,折騰得夠嗆,現在只想好好